或許如果她能穿越時間線,告訴一年前的琴酒他有一天會想要和一個女人結婚,對方一定對你的話嗤之以鼻,並嘲諷一番。
千本夏夕站在他的面前,盯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嘴角抽了抽,“我問你的是這個嗎,琴酒?我問的是,我手上的這枚戒指到底是哪裡來的?”
琴酒放下手裡的藥水,用醫用膠帶在肩膀的傷口上貼上紗布,等做完這一切後,他才冷冷開口道,“你忘了嗎?”
“我該記得什麼嗎?”千本夏夕挑眉。
昨天,對,昨天她最後又睡著了,根本不知道某人幾點結束的。
此時,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只見琴酒緩緩地脫下了一次性醫用手套,一枚同樣閃著銀光的戒指出現在了他的左手無名指上。
千本夏夕的呼吸一頓,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你果然不記得了。”琴酒淡淡道,他在脫下手套後從身後的沙發上拿出手機,點開了一段錄音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往某人的面前挪了挪,“或許,它會讓你回憶起來。”
只見他話音剛落,手機裡就傳來了某個女人帶著濃重睏意的,斷斷續續的聲音,‘嗚……g……我想睡覺……’
千本夏夕:……
千本夏夕頓時捂住臉,這麼不是她的聲音吧?不是吧!她喝完酒之後,又困得不行的時候竟然是這樣的?!!
下一秒,千本夏夕就聽見了自己上司沙啞又低沉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嘲諷語氣響起,‘你不是說今晚不睡了,我也別想睡麼……怎麼,現在天還沒亮呢。’
隨後,又伴隨著一些喘氣聲,悉悉索索身體接觸被子摩擦的聲音,以及,總之懂的都懂的那種聲音。
千本夏夕第一次從這種角度聽見自己的聲音,忍不住扶額,臉微微泛紅。
然而就聽錄音裡繼續傳出她睏倦模糊的聲音,‘不……太困……想睡覺……g……不想要了……我不要小可愛了……’
‘你答應我一件事,作為交換,我就讓你睡。’琴酒的聲音雖然也帶著點喘,但依然咬字清晰。‘怎麼樣?’
‘嗚……你說。’
千本夏夕聽到這段對話後,就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果然下一秒,她就聽錄音裡,琴酒突然語氣嚴肅而認真的叫她的名字,沒錯,是名字而不是代號。
‘夏夕,和我結婚。’錄音裡停頓了一會兒,接著那低沉的聲音又帶著某種剋制和壓抑許久的情緒問道,‘好嗎?’
好嗎?
她倒是第一次聽見琴酒用這樣,這樣對他來說堪稱溫柔的聲音說出‘好嗎’這兩個字。
她家上司,可是從來不會用這麼把自己放在低位去期盼對方答應的詞。
千本夏夕望著面前茶几上正放著錄音的手機,嘴角已經抽到了天上。她已經能夠預見到了,一下秒,那個已經困到意識模糊的女人就要答應某個處心積慮的狗男人。
不過讓她有些意外的是,接下來的自己並沒有按照預想的那般答應對方的請求。而是語氣有些略微不滿地道,‘g,你為什麼停下來了?是小可愛累了嗎……’
千本夏夕:……
好麼,她都困成這樣了,竟然還惦記著某個小可愛,明明前面還說不要對方了。
瞬間,錄音那裡又是一陣沉默。千本夏夕合理懷疑,琴酒此時大概正在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