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本夏夕脫口道,“我啊,這個距離我也可以。”
琴酒:……
琴酒眼裡那嫌棄的意味都快溢位來,“我說的是這個嗎?還不快好好做你的事。”
“知道了,知道了。”千本夏夕敷衍道。
她剛才只是順口而已,算了,她不和傷員多掰扯,萬一把琴酒氣吐血,豈不是要怪在她頭上。
“哦對了。”千本夏夕隨手又拔了一個嵌在傷口裡的小碎片,再次開口。
“什麼事。”琴酒咬著煙,忍著痛,心情不是很好地問道。
“你說的波本的事,我要解釋一下。”千本夏夕道,“我那天去溫泉,是和毛利偵探他們一起去的,不止波本。”
琴酒正想她為什麼突然又說這個,就聽阿斯蒂又道,“所以我其實是和毛利蘭她們一起泡的女湯,我還真沒見過波本那什麼……”
當然了,她不僅和毛利蘭一起泡的溫泉,還有雪莉,這事就不用讓琴酒知道了。
“還以為你想說什麼。”琴酒聞言不屑道,“不用特意和我解釋,我可沒那麼關心你的私生活。”
千本夏夕:??
大哥你前面可不是這麼說的大哥,是誰突然要和波本比身材,還主動提起她上次溫泉的事。
琴酒這傢伙……
千本夏夕心裡來氣,直接拿起手邊的一瓶生理鹽水,在他肩上最深的那道傷口上冷不丁地淋了上去。
頓時,琴酒的悶哼聲再次傳來,嘴裡的煙都被他咬斷了。
只見他面色蒼白的側頭瞪了那個女人一眼,對方嘴角那愉悅勾起的弧度讓他心裡氣的癢癢。
“哎,你忍著點。”千本夏夕假模假樣地嘆了口氣,“你傷口上都是爆炸的細小碎片,需要清理乾淨才行。”
琴酒:……
他不傻。
這瓶氣泡酒就是故意在報復他,所以才在他毫無防備之下突然給他清洗傷口。
“你不會提醒一下嗎?”琴酒掐滅了嘴裡已經變成兩半的煙,不滿道。
“啊,這也要提醒嗎?”千本夏夕無辜道,“好吧,這不是長痛不如短痛,我想趁你沒反應過來之前直接搞定清創嘛。”
琴酒冷哼一聲,要不是他處理不了肩後的傷,才不需要那個女人……
失血過多讓他臉色比往常更加蒼白,額頭不斷冒著細密的冷汗。可見他從剛才到現在,就一直忍著疼痛,只是冷漠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琴酒再次咬著牙,眯眼從腿上的傷口中清理著直升機的碎片。
還不如直接中一槍呢,省事。現在這樣滿身的細小傷痕,處理起來簡直麻煩又費時。
千本夏夕此時倒也沒有功夫和琴酒繼續互懟了,她知道按照這個出血量,再加上有些內傷,對方的體力可能也撐不了多久。
於是她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撥開血肉,挑出嵌入裡面的碎片,再用生理鹽水大面積清洗傷口,最後再用紗布和藥水包紮。
不僅是他不方便處理的位置,就連其他地方她都幫忙清理了一便。
這期間琴酒沒有說話,只是偶爾悶哼兩聲,難得變得讓她竟覺得有些乖巧。只是坐在床上,低頭靠在牆邊,銀色長髮垂落,默不作聲地冷漠看著她蹲在地上處理自己腿上的傷口。
終於,花了將近一個小時,千本夏夕才終於清創包紮完了所有傷口,這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真是體力活,出任務都沒那麼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