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琴酒沒錯了,也只有他會留那麼長的頭髮。
“你們真是,玩過頭了吧。”千本夏夕無語的走過去,攙扶起難得一見狼狽的某人。
“咳,走,去安全屋。”琴酒咳了兩聲,吐出一口鮮血,面上的表情卻是冷然一片,完全看不出什麼。
“你傷的很嚴重?”千本夏夕手扶住他的腰,感覺到對方似乎是把全身的力氣都倚靠在自己的身上,就覺得不對了。再加上剛才吐得那口血,以及手心處傳來的黏糊溫熱的觸感。
不用說,她就知道琴酒這次的傷,好像有些嚴重了。
也是,赤井秀一的那一槍打中了油箱,那爆炸帶來的巨大沖擊力,可不是好受的。
但這真是……她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可能這就是柯學世界的意志吧,她明明都已經提前偷摸拿到了記憶卡,大家一起撤退回家早點休息洗洗睡不是挺好的。還要玩,這不玩出事了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劇場版的劇情不可更改還是怎麼的,不炸一下東都鐵塔,就沒有劇場版的排面。
不過這裡是柯學世界,她倒也不擔心,就算傷的再重,過幾天就又能活蹦亂跳了。
琴酒被千本夏夕帶上車的時候,悶哼了一聲。
“弄痛你了?”某人連忙問道。
“沒事,開車。”琴酒咬著牙道,“赤井秀一。”
千本夏夕‘哦’了一聲,直接坐進車裡,快速地開離了這裡。
“沒錯,也就只有他了。”千本夏夕一邊開著車,一邊興奮地開口道。“真是可惜,今天沒有機會可以和他對決了。嘖,這個距離,真是帥啊。”
琴酒受傷本來已經心情非常糟糕了,還要聽某人誇獎對方帥氣,就更氣不打一出來,於是又咳了一口血。
“喂喂,你忍著點啊。”千本夏夕看著自己乾淨的車上,現在已經沾滿了血跡,就覺得鬱悶。“別吐我車上。”
結果她剛說完,就瞧見某人那綠幽幽彷彿要殺人的眼神,再配上那張因受傷而失血過多的蒼白髮青的臉,就覺得以前她在副本里遇到的那些鬼也不過如此了。
“咳咳,你沒事吧。”千本夏夕良心發現的關心了自家上司兩句,“你帶路,上次那個地方,我只記得大概的方向。”
琴酒抬手擦了一下嘴邊的血跡,面無表情地道,“直走,第三個路口轉彎。”
“ok。”千本夏夕一踩油門,加快了車速。
……
夜裡十一點,兩人終於來到了郊外的那棟破舊簡陋的安全屋內。
千本夏夕二話不說,便從櫃子裡拿來了醫藥箱。
然後又從櫃子裡拿出幾瓶備用的生理鹽水,用來給琴酒清理傷口。
“你來還是我來?”千本夏夕把需要的東西都拿出來後,才有空檢視琴酒此時的情況。
黑色的大衣已經被爆炸的餘波炸的破破爛爛,雖然沒有被直接炸到提前跳機了,但是那衝擊力還是震傷了五臟六腑,更別說因為爆炸而四散飛射的飛機碎片。
琴酒這波運氣實屬有些差了,大部分的碎片在割破了衣服後,直直地刺進了他的身體裡。先前她接觸對方的衣服後,那手心感覺黏糊的鮮血便是這樣來的。
不過這也是看似嚴重,琴酒身上穿了防彈衣,那碎片割破的地方全集中在手臂和腿上,並沒有傷到內裡。
吐血,大概是因為爆炸的衝擊導致。
“我自己來。”琴酒說著先從容地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支菸點上,這才咬著煙脫掉身上的衣服,解掉防彈背心,最後直接撕扯掉了已經破破爛爛的裡衣,露出一身線條流暢,漂亮緊實的肌肉來。只是此刻,那上面佈滿了不少傷痕。
隨後,琴酒便動作熟練地冷著臉開始處理起自己身上的傷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