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是這樣,電話另一頭的高層負責人仍然也是猶猶豫豫,不肯答應,也沒說不答應。畢竟要是最後證實這個猜測是正確的,真的導致了炸(彈)爆炸,機動隊那邊的警察死傷,那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如果沒有這個電話,他還能假裝是意外,但現在有人提出這種風險和可能性,如果他還急功近利的做出了錯誤的選擇,那是要追責的。
一邊是升官和漂亮的政績,一邊是和機動隊結下仇怨,給上面留下不好的印象和指揮失誤的責罰。
一時間,還真是難以抉擇,但留給警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那邊的行動小組已經快到罪犯所在的電話亭準備實施抓捕。
“現在怎麼辦?”白鳥任三朗拿開聽筒,小心地問上司。
千本夏夕想了下道,“他不是下不定決心嗎,讓專業人員在電話裡詐那個罪犯一下,假裝在談話裡提及他的同伴,只要他沒否認或者震驚警方怎麼知道,那就可以證明了吧。”
“對、對哦!”白鳥任三郎一震,他覺得今天上司好像特別厲害。於是他連忙抓緊時間同那邊講了提議,果然對方立馬就接受了。
“目暮警官。”白鳥任三朗掛了電話道,“現在就等訊息了。”
千本夏夕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對了,那個電話亭在哪?”她又不放心地開口問道,“兩位再幫我問問那邊拆彈需要多久?”
她總覺得上頭就算知道了罪犯還有一個同夥,但還是忍不住放走那個傢伙。
所以很有可能選擇繼續在電話裡忽悠,直到拆了炸(彈)再施行抓捕,她總要在現場看著才放心。
“稍等,我問問。”白鳥任三郎說著便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他的效率很快,直接掛上電話便開口道,“我開車帶您去,爆炸組那邊說是至少還需要拆十五分鐘以上。”
“知道了,希望一切順利。”千本夏夕說著和白鳥一起坐上了警車,飛速往罪犯躲藏的公用電話亭駛去。
路上,白鳥還接到了一個電話,那邊還真詐出來了,罪犯果然有兩個。而上面仍然打算繼續釣著罪犯和他通話,不肯放棄這個機會。
白鳥任三朗在得知這一結果的時候,看向自家上司的目光頓時充滿了崇敬之色。
這一切都被目暮警官說準了,真是太厲害了。
要不是有他在,極力阻止了上面想要抓捕的計劃,那些拆彈的警察真的凶多吉少。
“怎麼了,被我說準了?”千本夏夕看了他一眼,笑著道。
“是的,警官。”白鳥任三朗崇拜地道,“多虧了您。而且上面的計劃也被您說準了,他們正在努力拖延時間,爭取在拆彈成功前,穩住對方。”
“哦,那負責接電話的還挺不容。”千本夏夕提醒道,“但如果被發現了,希望那些人別急功近利衝出去。”
“嗯,想來上頭應該有下命令,畢竟出事了,是他們的失責。”白鳥任三郎點頭道。
警車一路駛向目的地,當然,千本夏夕提醒他把車子停在稍遠一些的地方。假裝是普通下車的路人,然後徒步走過去。
時間差不多已經過了十五分鐘,那邊的拆彈從現場傳來的訊息是,已經進行到了最後的關頭。
希望這次副本能一切順利,千本夏夕想著,便來到了電話亭附近。
“就是那裡了,目暮警官。”白鳥任三郎道。
千本夏夕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就見到了紅色的電話亭,以及裡面一個焦急東張西望的身影。
“他應該是發現不對勁了。”千本夏夕肯定道,“任誰被託在這裡,時間久了都會發現不對勁。”
“是嗎。”白鳥任三郎看了看並沒有看不出來什麼,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