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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離腦袋側著,臉都要埋進軟枕裡,“還……還行。”
他倏然靠前,女孩尾音沒入在噴薄頸下的熱息中,她鼻腔裡瘋湧著此刻在僨張的壓迫中絲絲滾燙的雪松香,血液在胸腔沸騰。
“沒騙你吧?這張床墊是不是特別舒服?”陸長鶴半起身,品味那雙溼氣泛泛,通紅著可憐兮兮的杏眼,啞聲笑,幾分惡劣顯現,“嘎吱響倒是不怎麼聽見,不過你老實一點就完全不會有了。”
男人襯衫紐扣解開,緊繃的肌肉在細汗中撐著,連帶鎖骨之間那抹腥紅刺眼的玫瑰,隨急促的呼吸浮動。
某一時刻,她只覺頭暈目眩,如至天倫,腰身晃顫,喊聲嬌細:“不……不要那裡!”
啪——
那隻胡亂折騰的腳不留餘力給他踹個正著。
陸長鶴捂著眉骨處跪坐起身,脊背曲直,那一腳力道之大,引起一陣麻疼,隱隱泛紅,“早知道就該把你的腳也綁起來。”
女孩被綁縛的雙手仍在拼命掙動,指間發麻,神智已然模糊。
他掀起的眸子裡慾念翻騰,撈起她的腦袋,抵上她紅豔豔的唇,滾熱而急促。
纏綿悱惻的吻接連落在她情動的臉頰上,逝去滑落的溼淚,一直吻上她緊閉的眼,嚐到那點甜鹹。
簾子透進的光暈漸沉漸暗,白日至黑夜,饒有至死不休的狠勢。
……
陸長鶴眉骨被踹那一下,結束後紅暈還沒褪下去,稍微碰碰還有點兒餘疼。
幾次暗歎,這丫頭勁兒是真大。
坐在沙發上等浴室裡沈離洗完澡出來,帶了一塊半乾半溼的毛巾,身上鬆鬆垮垮耷拉著睡衣,站在他身前,不情不願給他敷上去。
“你還沒有意識到錯誤。”陸長鶴從她可以說是漠然的表情裡這樣解讀。
“是你活該。”沈離忍著手勁沒用力。
“那下回長個心眼,給你腿也綁上。”男人眼瞳上望,仰視的角度看她方才洗浴出來,素雅白嫩的臉蛋籠罩一層淡淡的霧氣,腦海中回想這幅正經漠然的臉被慾望牽動,不受控制的可憐模樣。
胸中的氣焰更躁些,還好給忍下去了。
可不能再折騰這隻兔子了,會被記仇的。
沈離瞪他:“變態。”
“別敷了。”陸長鶴拿下她的手,雙臂繞著腰際,瑩瑩細腰,很容易就縛在臂間,他臉貼著她的小腹,閉眼享受此刻安寧,“讓我抱抱。”
給她抱了一下,沈離才催促說:“你還沒洗澡。”
他卻以為是嫌棄,“你在嫌棄我嗎?那都是你的味道,你嫌棄我就是變相嫌棄你自己。”
沈離噎住,臉一陣發燙,眼神別開,感慨說:“……你要是沒長嘴就好了。”
“那不行。”陸長鶴臉蛋在她小腹上搓搓,“還是要留張嘴說我愛你的。”
沈離哼笑:“那你有本事就只說這三個字。”
陸長鶴當真接話:“我愛你。”
這人就是又欠又逗,這麼多年都沒變,不過沈離想,還好沒變。
輕輕推搡他的肩,“好了,去洗澡。”
“我愛你。”
“你幹什麼呀?”
“我愛你。”他繼續重複。
沈離笑得沒邊:“幼稚鬼。”
敬歲月
醫學部研究生院稽核透過, 網上公佈了擬錄取博士生名單,沈離專業複試的總成績名列前茅,一個名字就是一道風景線。
很多時候陸長鶴都會週轉外地出差, 沈離一個人跑回去跑回來也沒有必要,早早就在宿舍佔了位,偶爾就在學校住了。
趕在秋末之前沈離才把駕照拿下,後來跟了幾個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