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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在開玩笑,說到這大夥都笑得前仰後翻。
“現在不瘋一點, 以後就沒這個機會了。”陸長鶴扯下頭盔,眼下一圈沒什麼精神的烏青尤為明顯, 說話也有些倦怠勁兒。
“你真打算了,談得好好的又不簽了?”終於被人質問到重點上,“以後不打比賽了?”
“兒大從父。”他倒還有心思說玩笑話,“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得回去繼承家產了。”
聞言有人笑出聲:“你t真心的?”
有人起鬨,一眼逮準不遠處不吱聲的某人,“羅森來較較勁兒,看看人家,直接一個無心夢想,盡心盡力去繼承家產,你怎麼回事兒還兩邊倒?”
這些同為卡納at的隊友,大部分都要比陸長鶴年長,平常在他們眼裡,更多的是把陸長鶴看作弟弟一樣關照,從來沒什麼富家子弟的濾鏡,當然,除了他豪橫買單的時候。
“那我能力沒那麼大唄。”羅森就著不遠處一堆高疊的輪胎堆裡一坐,擦起臉上的雨水汗液,匆匆瞥了陸長鶴一眼,“鬼知道這兔崽子腦子裡都想什麼。”
“先換了衣服吧。”陸長鶴接過旁人遞過來的毛巾,一邊擦拭著一邊往換衣室那邊走。
陪著他下雨天飆機車,幾個人都溼得不成樣子,聊了一會兒後跟在陸長鶴後邊都去換衣服。
羅森頭一個先進去換衣室,看見某人剛換好褲子,正裸著上身拉短袖往下套。
一閃而過那抹豔紅的色彩,被他視角尖銳地盡收眼底。
羅森嘴角揚上一絲邪笑,路過陸長鶴時拍了拍他肩頭,“門口等著。”
換衣速度奇快,羅森幾乎是第二個從換衣室走出去的。
門口佇立一排休息椅,羅森挨著陸長鶴旁邊的空位坐下,脖頸間擔著的毛巾邊擦著頭髮上殘餘的雨水。
“什麼時候紋的身?”羅森語調平平開了個頭。
兩個人最近都很少單獨有這樣的機會講什麼話。
陸長鶴毫不避諱,大大方方出口一句:“前兩天紋給我物件的。”
“?”
羅森還沒懵逼完,他又接著補充一句:“現在應該是前女友了。”
羅森愣著愣著給愣笑了,“你小子可以啊,什麼時候揹著我談了又分?揹著我偷偷出息是吧。”
恰好此時其餘換好衣服的緊跟其後走出來,幾人都是特意抽時間過來陪玩的,主要是陸長鶴突然不打算歸隊,大傢伙都比較遺憾,說什麼也要過來陪他再玩一場。
這會兒看著時間也該走了,紛紛道別:“我們得先回隊裡了,你倆慢慢玩。”
還有邊走邊招手的,“臭小子以後常聚!”
“就是,別跟之前似的沒個人影!”
“再沒影兒哥幾個給你摁賽道上磨禿嚕皮咯——”
陸長鶴暫時沒去注意羅森剛才的話,朝準備離開的隊友招手,“行,回頭再請你們吃飯!”
腳步漸遠,周圍安靜下來,終於只剩下他們倆。
“讓我看看,紋的什麼玩意兒?”羅森直接上手扒拉他的衣領,看見那朵玫瑰差點沒笑出聲,心想這哥們玩挺非,“紋身貼吧?質量這麼好,蠻顯色,推薦一下,哥們撩妹子應該用得上。”
“……”陸長鶴看著他滿臉無語。
終於在對視的凝固時間裡,羅森開始明白什麼,“我靠,這玩意不真紋身吧?你真心的?初戀啊小天才,到底怎麼回事兒?”
陸長鶴輕言嗯了一聲,“真心的。”
“到底誰啊?”他在羅森記憶力是沒有談過戀愛的,如果非要談搞點真感情,羅森覺得也有可能,不過聽上去還是覺得稀奇。
什麼鐵樹開花,開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