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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大叔愣愣一會兒,“噢……噢噢,沒事兒,咱們先回去吧,柳夫人在家盼著你呢。”
沈離順著他一個扶手的動作起身,跟著他走向車輛停靠處。
期間一步三回頭,心緒複雜,糊塗地想轉身能看見什麼。
柳雁早早就在客廳候著。
一看見沈離進門,就歡愉地迎上來,拉著沈離吃完早餐,又坐在沙發上聊了許久。
都是一些常規的問候,“累不累”“感覺怎麼樣”之類的話。
罷了才讓沈離回去好好休息。
她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給手機接上電,百分之一就急著開機,解鎖進去是劉茵茵的資訊一股腦彈出來。
粗略掃一遍,主要是問她還好嗎,順帶吐槽了一通揚言再也不喝醉了睡覺了,第二天簡直難受到去世。
沈離回了個“還好,不用擔心”接著又給她說了一堆緩解的辦法。
轉頭試著給陸長鶴播了電話,四十五秒後還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她就改為發資訊了,心想沒準是現在他有事,簡單問了他一句在哪裡,就退出去安靜等資訊。
沈離有很多書都原模原樣帶了回來,沒有在那天如此瘋狂地一股腦撕沒了,對她來說還是有一部分紀念意義的。
花了一上午,把那些書都收整起來放進了箱子裡,因為實在太多,也很雜,擺放在書桌前的地板上,收拾起來很費勁。
半途中,她翻出來之前寫過的日記本,回想起來,這還是剛還開學那天,被陸長鶴那隻狗拿走戲弄過她的日記本。
她時常會記錄些什麼東西抒發情緒,臨近高考,稍忙些後才沒有寫過了。
停了手上的活,沈離拿著那個筆記本坐到書桌前,翻到最後寫得那一條,是在那天生日之後。
筆跡乾淨整潔,看上去很舒服的字型,寫出來的卻滿是心酸。
「十八生日,你問我有沒有真心想要的東西。
陸長鶴,我怎麼敢奢望呢。
我想要個家。
想有個依靠。
想堂堂正正的活著。
2016320」
所以那時她如此落寞,她又笑又搖頭,自嘲於自己的奢望。
她常常書寫自己的不幸,那也是她作為情緒的一種宣洩口。
當她此刻提筆,嘴角卻牽著笑,帶動著柔順的筆鋒走過紙頁,留下一句——
「願夕陽,願微風,願你我。
201669」
接近中午時,劉茵茵又給她打來了電話,問她要不要過兩天一起去寺廟上香祈福。
“為什麼突然想去祈福?”沈離剛剛收工,蓋上箱子,將手機擱置在耳邊,聳著肩膀抵住,兩手去抱起箱子,尋了處角落放置。
“求個好成績呀!我們班還有幾個人去了。”聽得出劉茵茵興致盎然。
沈離幽默了一句:“平常封建迷信一點兒不聽,正事當頭搶著上香是嗎?”
“對頭。”劉茵茵給了大大的肯定,“別的沒什麼,主要圖個心安,我把陳陽也喊上了,但是我沒你家那位的好友,你也可以把他一起叫上。”
沈離剛挪好箱子的位置,放鬆了肩膀,拿著手機交流,“沒問題啊,回頭我問他一下吧,不過我現在給他發資訊還沒回呢。”
“不回資訊?有問題,絕對有問題,讓我分析一下。”劉茵茵神乎其神一通,最後洩氣,“算了,分析失敗。”
沈離哭笑不得,“哪兒那麼玄乎呀,沒準他就是在忙。”
劉茵茵傻笑兩聲,“唉玩笑話啦,說好了昂,他不想去你也得把他拖過來!”
“好。”
沈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