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告訴你媽媽,看看你媽媽認為在這個節骨眼上耽誤一個好學生,到底過不過分。”
“他沒有耽誤我,他們傳的那些也都是無稽之談。”沈離站出來維護,眼神堅定,不惜破例去反駁老師。
但她越表現地多看重陸長鶴,在老師眼裡只能證明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具有一定危險性。
“成年人談戀愛沒問題,但退一萬步講你還是個高中生,預備高考的衝刺期,最忌這些能讓你分神的東西,小年輕有點衝動很正常,但也要分清時段。”一班主任直搖頭,坐回椅子裡,微仰著頭看向陸長鶴。
且不說在大部分學霸眼裡對學渣就是有刻板濾鏡的,老師亦然,作為一班主任帶出來的天才數不勝數,在看見陸長鶴時,管他家裡什麼背景,多麼有錢有勢,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從來沒辦法以一個平等的方式去看待他。
“再而跟一個不能督促你進步甚至還會拉低你成績的差生糾纏,是最愚蠢的決定。”
話題至此結束,因為實在不想把事情鬧大,並沒有再追加口頭教育之外的任何懲罰,按照最後的解決辦法,就是告知家長。
但陸家那樣身份的必然不會來學校,老師們只會好言相勸,回去之後好好跟兩個學生談談。
晚自習放學,沈離內心忐忑跟著陸長鶴上了司機的車。
兩邊的車門關上,副駕上的女人動了動脖子,側臉掃過後座的兩人,“開車。”
察覺到柳雁在車內時,沈離步子都頓了一下,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鑽上了車。
看這個架勢,估摸著是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甚至居然,親自來接他們。
開了副駕側的車窗,涼風瑟瑟竄進來。
柳雁第一次在面對沈離時,熱情全無。
吹的裡頭晾了些,車窗才搖上。
二十來分鐘的路程,熬得格外漫長。
沈離大氣不敢喘,偶然偏頭看到陸長鶴時,意外見他異常平靜,從事情發生到現在,他似乎都是這個狀態。
但換種角度想,陸長鶴也沒有為了什麼事著急慌亂過。
他幾次想握上她的手來安慰她,但都被她躲開,她實在擔心柳雁看到,實在擔心柳雁會責怪陸長鶴。
就像主任口罩說出來那樣不堪的話一樣,那一句句貶低襲來時,她心裡一直在糾痛,而陸長鶴就像是聽慣了似的,並不關心別人說他怎樣怎樣差勁。
車子開進別墅區,停靠在別墅門口。
柳雁沒有動作,剩下三個人也不敢動。
直到聽見她吩咐,“小離子先進去吧,我跟長鶴單獨談談。”
司機大叔看懂眼色先下了車。
沈離還是不大放心,主動開口:“對不起柳姨,如果一定問責,您可以連帶著我一塊兒。”
柳雁偏臉過去,再看他們兩個,還是覺著難以相信,嘆息一聲,“我不問責你們,先進去吧,有些事我要跟他談。”
“聽話。”陸長鶴不容她拒絕握了握她的手。
等她一步三回頭下了車,車門關上。
狹窄的空間裡,兩人的呼吸清晰可聞。
柳雁瞬時勃然變色,“我是沒想到你們倆能有什麼事。”
陸長鶴鬆了渾身的勁兒,躺進靠椅上,瞳色幽暗,顯出幾分深沉,“跟她沒關係。”
“是我勾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