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至少是給院子裡都搞得立立省省的了,太陽也基本上要落山了,雖然在當下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們也只是來得及搞成這種驢糞蛋子表面光兒的程度罷了,實際上各種放雜物的屋子裡都是不能細看的。
蘇穎剛才已經跑了一遍蘇大伯家了,確認了對方會在天黑之後才來她們家,來了之後直接睡覺,完後第二天太陽一出來就滾蛋,但同樣的,她們家也是這樣的,這也就意味著,蘇大伯家可不會好心的給她家準備今天的晚飯,以及明天的早飯,甚至連明天中午的吃席,那就更是甭想了。
這會兒劉蘭香正帶著幾個孩子摸黑兒吃晚飯,晚飯是蘇穎做的玉米麵兒的面片兒湯,她提前用白菜絲和蔥姜驅了個鍋,湯水聞起來噴香,一家人吃得呼嚕呼嚕的。
完後等瞅著時間差不多了的,一家人給碗筷都收拾乾淨了以後,劉蘭香就開始帶著幾個孩子往蘇老大家走。
但走著走著,蘇穎突然叫道:“哎呀媽,我忘了帶個碗了,到時候咱晚上渴了咋辦?我大伯家估計是不願意咱們使他家的碗的…”
現在蘇穎跟劉蘭香是一人揹著一個小包袱,裡頭裝著一家人晚上可能用到的東西,但也就是兩身兒換洗衣裳,以及幾塊兒玉米餅子罷了,劉蘭香還真沒想著喝水這個事兒。
劉蘭香本來就麵皮子薄,人家不主動給的,她也不好意思上趕著要,她聽完以後就趕緊道:“那你回去拿吧,我帶著他們幾個慢慢兒的走,不著急的,等著你呢啊。”
蘇穎就順勢揹著自己身上的那個小包袱,又顛顛兒的往家跑去了。
但是她到了家之後,當然不止是拿個碗那麼簡單,蘇穎給提前準備好的道具一前前後後的都貼上了,完後又往包袱裡揣上了沉甸甸的小道具二,之後才飛速的跑去跟劉蘭香幾人匯合了。
由於道具二雖然有些沉,但其實不怎麼佔體積,蘇穎又故意沒有表現出揹著包袱很費力的樣子,所以劉蘭香幾人都沒察覺出什麼異常情況來。
等到一家五口兒來到了蘇大伯家之後,果然不管是蘇大伯還是蘇大媽還是明天結婚的蘇大業,沒有一個人出現在門口兒,甚至連8歲的蘇大田也已經早早的歇下了,只有一個喪著臉的蘇大珍慢悠悠的給他們開了門。
蘇大珍早被蘇大媽警告過了,今天晚上至關重要,是絕對不能出么蛾子的,所以即便是蘇大珍討厭死了蘇穎家的人,但還是忍著噁心跟他們道:“我姐的那屋兒已經給收拾出來了,你們睡得時候小心一點兒啊,別給我的床單啥的弄髒了,等明天天一亮就趕緊走,不許瞎耽誤功夫兒的啊。”
蘇大珍說完,也不管劉蘭香跟幾個孩子怎麼回覆,就自顧自的關了大門兒,然後也回了自己的屋兒睡覺去了。
其實對於蘇大伯家人的這種做法,蘇穎家的人沒有一個是感到意外的,甚至大家都還有種感覺,這樣兒的蘇大伯家人才是正常的,那種為了借他家的房子就給二十塊錢的蘇大媽,就簡直就是腦瓜子有裡頭炮。
這會兒蘇老大家的院子裡空蕩蕩的,劉蘭香幾個反而覺得自在,不過他們也沒有亂看,而是徑直走向了蘇大伯家的院子裡唯一開著門的那間屋子裡。
這間房子是蘇大伯已經嫁到縣城的工人家庭的長女蘇大蘭的房間,一家五口兒進去之後,就發現屋子裡的溫度似乎比她家的屋子裡頭冷多了,但是不應該啊,蘇大伯家的房子可是蘇爺爺蓋得青磚大瓦房呢,質量槓槓的,怎麼著也不應該比不過她家的茅草屋啊?
完後等蘇穎跑到房子外頭一瞅,才發現原來蘇大蘭這屋兒的土炕被改過了,土炕底下並不是直接的明火,而是跟蘇大業那屋兒共享一個煙道,就相當於蘇大業的那屋兒是熱乎的炕頭兒,而蘇大蘭這屋兒的整張土炕都是沒那麼暖呼的炕尾。
至於蘇大珍的房間,則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