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彥青湊過來,“快拜見兩位師伯。”
彥青和晏束己各自彎身行禮,暗自看了眼對方才直起身,同聲異口,“慎之見過兩位師伯。”
“彥青拜見兩位師伯。”
倆人各自點頭,不加言語。
場面冷下來,邱遠腆臉笑著拍著徒兒的身板,“這徒兒跟了我十多年,終日窩在這谷中從未見識過外面的世道,缺了歷練,不知二位邢使此番回來待上多少時日,可否出谷時帶這傻小子一程,也好叫他全了歷練。”
邢堂的人無需歷練,或者說,能進邢堂的,都是別處歷練過,才入的邢堂。
獨他這弟子特殊了些,早早便入了邢堂,半分正經功夫也沒學,終日混在這些雞毛蒜皮的事裡頭,眼瞧著及冠了,卻還是一事無成,平白叫人憂愁。
朱焉細瞧著這少年郎,笑說到:“邢堂的空可不好留。”
邱遠小心的看了眼臨寒背影,扼腕長嘆,“規矩我知道的,這不是全憑這小子想法,總拘著他,說不得生了嫌隙,想待也待不下去了。”
“可以。”贏野粗著嗓子答應了。
朱焉抬眼瞧了他一眼,未做言語。
“行了,舊也敘了,不若來試試我的新陣法。”莫屬伸手就去拉朱焉的手,只見兩人你來我往、見招拆招,身形卻不動分毫,莫屬更是嬉笑怒罵,“想不到你這手上功夫見漲不少,接我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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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焉眉眼微沉,再一次擋開他捉過來的手,錯手斜抓,中途變招點向他腕口,被他低手偏開,反手劈來。
朱焉手如鷹爪鉗住他行來的手,另一手與他對掌,平地生風,漲著衣袍鼓鼓囊囊的。
莫屬瞧著朱焉眼尾那道疑似遊走的紅疤,驚疑出聲,“你這顛婆子惹了哪個煞神?倒叫臉上添這麼一道疤?!”
朱焉率先收了手,給了他一記白眼。
“莫老貴人多忘事,能是哪個煞神呢?”
從旁插進來一道聲音。
莫屬怒目看過去,“你小子躲著不見,現下倒跑出來瞧熱鬧了。”
寒起自顧自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捉著茶杯悠悠吹著,聽他呵罵只是垂眼笑,良久才看過去,“這人故去了,不然,瞧莫老這脾性,怕是要抽皮扒骨叫人生不如死呢。”
“你是說…”莫屬腦子裡一下子冒出一張老臉來,“她腦子壞了多久了,怎麼可能,怎麼會……”
“原來你是真不知情。”寒起別有意會的笑了起來,眸子裡閃著細碎的光,“我還當你惹不起那姓柳的呢!”
莫屬腦子裡轟然炸開,眼前一片發白,怔愣愣的轉過頭看向朱焉,又怔愣愣的望向彥青,抬起手卻被朱焉彈出的刀柄打了下去,冷喝到:“陳年舊事,休要再提!”
莫屬心不甘情不願的低下頭,垂眼看著被抽紅的手,慢吞吞的想著,囁嚅到:“是了,瘋婆子都死了,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搖搖頭,算不清的糊塗賬,罷了,有緣無分罷了……
:()臨塵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