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送衣服的時候。
只是……
“曹經理，您是不是不知道？”
喬若星打斷了青年男子的介紹。
後者聲音溫潤，“您指的什麼？”
喬若星說，“我已經不是顧家人了，這衣服，也沒必要再往我這裡送。”
曹經理說，“我們沒有接到相關指示。”
喬若星心想，這大概是老太太的意思，不然曹經理也不會將衣服送到她現在的住處。
以前沒離婚的時候，收了也就收了，她可以說是老太太愛屋及烏。
但是現在離了婚，實在是不好意思收。
於是她對曹經理道，“曹經理，您稍等下，我打個電話。”
曹經理點頭，“您請便。”
喬若星一通電話，就打到了遠在避暑山莊度假的顧老太太那裡。
老太太和秦叔一起在釣魚，聽到秦叔說是喬若星打來的，便摁了接聽。
“奶奶，是我。”
老太太笑眯眯道，“想奶奶啦？”
喬若星笑了下，“想，您什麼時候回來？”
“再等幾天吧。”至少得景陽出來後，不然家裡總有人不死心。
說完問道，“你找奶奶有事？”
“啊，是有點事兒，”喬若星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奶奶，曹經理來我這兒送衣服了，您跟店裡聯絡一下，讓他們拿回去吧在，我衣服挺多的，而且最近進組時間很長，也沒什麼機會穿，放家裡都放過時了，很可惜。”
老太太一愣，隨即笑了下，“這你怕是找錯人了。”
“嗯？”
“衣服不是我送的。”
喬若星一愣，“以前不都是您讓曹經理送的嗎？”
“以前也不是我讓曹經理送的，”魚餌被狡猾的小魚叼走了，老太太又重新掛上餌食，“我一個七八十的小老太太，哪裡懂什麼時尚？什麼流行？”
不是奶奶的話，那是……
老太太說，“管他是誰，送給你你就穿唄，有便宜不佔白不佔。”
喬若星……
秦叔扶額，他還以為老太太要幫孫子說好話呢，沒想到攛掇孫媳婦佔便宜來了。
掛了電話，喬若星心頭難以平靜。
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那兩個衣帽間的衣服，居然都是顧景琰送的！
她凝眉回想著，第一次曹經理來家裡送衣服的時候，顧景琰也在。
她不敢簽收，就把顧景琰喊了下來。
顧景琰跟她說，是奶奶讓人送的，她便信以為真。
現在想想，奶奶又沒有參加那次宴會，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穿過季的衣服？！
顧景琰這個蠢蛋！
她繃著臉給顧景琰打電話。
結果那頭接電話的是林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