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臺階兩側,告誡來圍觀之人,不要驚擾了亭中琴伯奏曲。
周圍的人群有小半是來遊湖的,大半是被琴聲吸引過來的,他們聽衛長吟奏琴,又見兩個抱劍的姑娘守著亭子,自然不敢上前驚擾。
琴伯衛長吟奏完曲子,這才睜開眼睛,默唸了一下,又準備接著往下奏琴,可總覺得這一次成的曲子雖妙,依舊不能抒發盡胸中之樂意,之前寫的半曲,不妨和這一段曲子合成一曲。
想到這裡,他依舊捻起琴絲,可細細品了品剛剛側成曲,覺得和自己之前寫的半段曲子若是強行銜接,反倒是差了點意思。
隨即衛長吟一撫鬍鬚,對著離珞問道:“珞珞,可全部記下了?”
離珞點了點頭,“回師父,每一個調都記下了。”
“拿過來,為師瞧瞧。”衛長吟對著離珞招了招手。
離珞起身,將桌上上等厚宣紙輕輕提起,吹了吹上面未乾的墨跡,小心翼翼的拿了過去。
衛長吟將之擺在了自己的琴桌前面,點了點頭以示讚許。
“不錯,不錯。”衛長吟說完,抬手照著最後幾個調子彈奏了幾下,隨即把心中所成的之前半曲轉入曲中。
只彈了幾次,始終覺得銜接不合適,索性不彈了。
“師父,您可是想兩曲合成一曲?”離珞聽出了他彈奏的曲子,好奇問道。
衛長吟點了點頭,回道:“強行加在一起始終有些突兀了,就不加了,今日所成之曲透著生機盎然,有登高臨遠之意境,往日之曲乃是雲飄霧緲、寧靜灑脫之意境,須得是再創一首鋒芒畢露的曲子作為中曲,合上今日和往日的兩段,得成上中下三曲才好,也應了‘入世,臨世,出世。’的人生哲理。”
離珞皺眉,“師父,您今日所成之曲和往日所寫半曲都是極其難得,那中曲可有寫成的嗎?”
衛長吟搖了搖頭,嘀咕道:“可遇不可求,尚無靈感。”
“哦...”離珞輕嘆了一聲,有惋惜之意,再問道:“師父,那您這曲子可有名字了嗎?”
衛長吟想了想,無奈的搖了搖頭,反問道:“珞珞,你可有好的名字?”
“師父您這曲子,世間少有,徒兒可想不出什麼名字能配得上。”離珞笑呵呵搖了搖頭。
正說話間,突然一黑衣人從亭外潭麵點水幾下飛躍了進來,眼見其落腳之處便是衛長吟的古琴琴絃之上。
衛長吟哪裡容得別人如此糟踐他的上好古琴,徑直拔出了離珞手裡長劍,欺身而去,劍刺那人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