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古老的鬥牛場論場地設施肯定沒有之後建成的宏大美觀，但自有一番古典的風味，加上緊張刺激的鬥牛比賽，看的陸鹿專心致志，時不時的就握緊身邊俞九西的手。
金色頭髮的鬥牛士駕馭者體態輕盈的駿馬，手裡揮舞著花標樣式的玩意兒，一直挑逗著身後幾乎有半噸重的黑色公牛。
他操縱著□□的馬時而近時而遠，有的時候感覺距離牛角只有咫尺之遙了，卻每次都很靈活的偏過去。然後，鬥牛士把手中的標槍插在牛的背上，血花和周圍的歡呼聲一起迸濺出來。
那體型碩大的牛鼻間發出巨大的&l;悶哼&r;聲，衝動更猛。
有好幾次，陸鹿感覺那牛角都要戳到馬的肚子或者屁股了，要不然就是，牛快要堅持不住了。
在周圍一陣又一陣熱浪般的歡呼聲中，女孩兒緊張的口乾舌燥，說不出話來。
臉色甚至都越發蒼白了。
&ldo;怎麼了?&rdo;俞九西注意到了陸鹿的不對勁兒，輕聲問她：&ldo;害怕?&rdo;
&ldo;那牛和馬應該不會真的死掉吧?&rdo;陸鹿忍不住問，盼望著俞九西給她一個&l;怎麼可能，那都是人為訓練出來的畫面&r;的這種回答。
但俞九西的回答殘酷又真實‐‐
&ldo;當然會，經常有比賽會讓馬當場死亡，還有的腸子都被牛角穿出來了。&rdo;男人一抬下巴，示意場中：&ldo;但馬只是開胃小菜，鬥牛真正折磨的是牛，一輪又一輪的挑逗插花標過後，最後還要被鬥牛士一劍刺穿頭骨直接倒斃，如果死的不是牛，那就是鬥牛士，每年死亡的鬥牛士都……&rdo;
&ldo;別說了。&rdo;陸鹿實在是聽不下去，忍不住打斷他。
她是個醫生，敬畏生命，實在是沒辦法接受這種把人或者活物當成活靶子一樣的殘忍運動。
女孩兒輕聲道：&ldo;我不想看了。&rdo;
俞九西靜靜地望著她，沉吟片刻才問：&ldo;你覺得這項運動很殘酷，對麼?&rdo;
&ldo;難道不是?&rdo;陸鹿有些尖銳的反問：&ldo;這和足球，籃球，跑步舉重的任何一種運動都不一樣，那些運動會不斷在痛苦中磨練自己，而這種會讓人生命受到威脅。&rdo;
&ldo;可世界上就有很多人喜歡這種啊，你知道為什麼嗎?&rdo;
俞九西笑了，在陸鹿疑惑的眼神裡一字一句的幫她答疑解惑‐‐
&ldo;因為有的人骨子裡就崇拜這樣的暴力和鮮血，文明時代，人們反而好奇古人類時期的野獸，但又真的不能化身為野獸‐‐所以才有了鬥牛這項運動，就是因為有所需要，能轉化為金錢財富，才會有存在的意義。&rdo;
&ldo;就像是人與獸的博弈，確實很殘忍，但又具有很優美的觀賞性，很精彩，讓人遐思萬千。&rdo;
&ldo;不過你討厭是正常的，因為我的小姑娘，是個看不得死亡的善良的人。&rdo;
說著，俞九西就拉起陸鹿的手帶她離開了這人聲鼎沸的鬥牛場。
最終他們也不知道人和牛哪個是最後的勝者，畢竟在這鬥牛場裡，誰贏誰輸都不是新聞，包括死亡。
&ldo;我是不是掃你的性了?&rdo;陸鹿有些抱歉地問。
&ldo;沒有，我也不是很喜歡，就是覺得來了西班牙便感受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為好，不過……&rdo;俞九西修長的手指和她穿插在一起，強作成十指相扣的親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