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好到這等沆瀣一氣、狼狽為奸的地步吧?
娘咧!
他心裡大罵,卻更為驚慌,因為那些親兵已經如狼似虎的撲了上來,用自己的腰帶將自己雙手給捆了……
“郡王,在下冤枉啊!不過是無意之間衝撞一下,何至於此?”
他不怕房俊,因為無論房俊怎麼對付他,他都立於不敗之地。可他不能不怕李道宗,宗室之內親王、郡王、嗣王不知凡幾,可是能夠以軍功登上凌煙閣的,唯有河間郡王、江夏郡王二人而已。
在宗室之中,這兩位是最為陛下信任之人。
若是李道宗到時候說自己一句壞話,只怕尚長樂公主之事就得告吹,畢竟相比宮裡那些個嬪妃們,這位才是宗室之中真正說得上話的人……
眼見李道宗無動於衷,韋正矩愈發慌亂。
這京兆尹就站在房俊身邊,待會兒自己若是給解送去京兆府,那還不是隨著房俊的心思,想怎麼折騰自己就怎麼折騰?
他瘋狂掙扎,絕對不能落入京兆府,口中叫道:“郡王,馬府尹,在下知錯,就放了我吧!”
房俊見他好似一條被魚線釣上來之後甩在岸上的魚,覺得很是有趣,就這點擔待,也敢在自己面前耍弄心機?
便回頭對馬周笑道:“此人事先埋伏在此,待到某出門之時衝撞於某,看上去似乎無意為之,實則很可能是預謀已久。如今吐谷渾蠢蠢欲動,吐蕃大軍集結,西域風聲鶴唳,朝局動盪不安。某甚為懷疑此人乃是受了胡族之收買拉攏,甘心為虎作倀,潛入長安意欲謀害朝廷大臣,造成局勢動盪,使得胡族有可乘之機。府尹不妨嚴加拷問,三木之下必有供詞!若能拔除這樣一個插入大唐內部的細作,必是利國利民之好事,亦能挫敗胡族之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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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雅間門前走廊上一片寂靜,就連那些個親兵都忍不住抬頭看看房俊,再低頭看看狼狽不堪嚇傻了的韋正矩——呦嚯,這居然是一條潛伏再大唐內部的大魚?
雅間裡的蕭瑀剛剛喝下一口茶,聞言“噗”的一聲噴了出來,嗆得連連咳嗽……
李道宗也目瞪口呆,侄女婿,咱只是想要給你出口氣而已,可你這罪名壓下去,咱可就成了你剪除情敵的屠刀了,這樣幹有意思?
韋正矩嚇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在地上拼命掙扎,對壓著他的親兵拳打腳踢,對著房俊破口大罵:“房二,你個黑了心的!老子不過是撞了你一下,何至於將老子往死裡整?速速放開老子,不然老子跟你沒完!”
李道宗此刻恨不得衝上去狠狠踹這個渾人兩腳。
他本就是虛張聲勢,嚇唬嚇唬韋正矩讓他賠禮道歉,自己再轉圜幾句,以房俊的心胸,豈能與他一般見識?
可是這口口聲聲的不服氣,讓他這個想當和事佬的人都下不來臺。
這個時候若是跟房俊說什麼“大人不記小人過”的話語,那簡直就是坐歪了屁股,非得將房俊給得罪了不可。
只得硬著頭皮說道:“來人,速速解送京兆府!”
“喏!”
親兵們將韋正矩從地上架起來,就往樓梯處走去。韋正矩奮力掙扎,猛地覺得身下一涼,原來褲帶被抽下來捆住了他的手,褲子不受控制掉了下去……
好在房俊的親兵也沒真想羞辱他,一人在後邊給提著褲子,就那麼架著拎下了樓。
樓上雅間門口靜悄悄一片。
李道宗嘆氣道:“這韋正矩也算是年輕一輩當中的一個人物,之前各種褒獎,聲譽很盛。孰料聞名不如見面,卻是這般榆木腦袋。”
並不是有骨氣就是硬漢,大丈夫講究一個能屈能伸,倒也不必面對強敵便卑躬屈膝,可是當對手明顯地位權勢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