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裡踉踉蹌蹌地走,隨手將身旁的花折幾枝下來,然後透過花枝,我發現屋子裡亮著燈,再看時,就隱約覺得裡面是一男一女,正在窗邊親吻……女人一眼就能認出是我媽,男人我看不清……”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到最後才說:“後來我就在這花園裡睡了一夜,我不知道是我真醉得走不動了,還是潛意識就不敢進去。
“第二天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床上,發著高燒,我媽說她一早過來拿東西看到我睡在地上,然後和我爸兩人都數落我不只□□離校,竟然還學會了喝酒。
“對於前一晚的記憶我十分模糊,好像有這麼一回事,又好像沒有,特別是我連自己是怎麼到這裡來的都不記得,連和朋友在哪裡分手都不記得。
“所以我就想,大概一切都是幻覺吧……直到很多年後,我姐的身世曝光,那個叫陸海雲的男人出現。
“我終於知道那晚的記憶並不是幻覺,而是真的。我爸給我媽的驚喜,被她用來和情人幽會……但凡她對我爸有一點點情義,也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我也很後悔,也許是因為我當時的遲疑,當時的軟弱與僥倖心理,讓我沒有去注意這件事。如果刻意去查,一定是能查到的,那樣我爸不會在幾年後被冤枉性侵幼女、被趕出公司,才恍然醒悟,卻一切都來不及。”
他說完看向她:“這就是我討厭海棠花的原因,因為會難受。17歲剛到美國,認識周楨和周書謠,我沒有太強的承受能力,有時會將壓在心裡的事和他們說,所以周書謠知道這件事。
“但越長大,我越覺得這件事的醜惡,也卻有能力去自己承受,而不需要找人傾訴,所以再也沒和人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