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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裡有著濃濃的傷感,好像這幾個小時就能決定兩人的命運般重要,要麼在一起,要麼就分開。
琉璃瞥見他難過又沮喪的表情,“幾個小時就能改變一切嗎?文斯逆,別跟我拖時間,這又不是戰略戰術,跟我玩這一套不管用的,我這個人喜歡開門見山。”
“媽咪,你不要小看幾個小時。”小白搶答了爹地的話題。“說不定還能救人性命”
文斯逆突然直起身子,將煙取下來直接按熄在菸灰缸裡,用警告的眼神瞪了兒子一眼,才讓小白立即將話題打住,他怕兒子一不小心說漏嘴。
關健時刻,他更不敢掉以輕心。
估計這個時候,安家所有人也跟他此時一樣坐立難安。
琉璃發現不對勁,為什麼他看兒子一眼,兒子立即打住話頭?
她扯著兒子厲聲道。“小白,你跟媽咪說實話,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或者是你跟他串通好瞞著我什麼?”
“媽咪,你這想象真是可以嘛。”小白笑著說。“爹地只是心煩意亂,不想聽我一直在這裡說個不停,就算爹地真有什麼事瞞著你,那肯定也會瞞著我吧,因為我跟媽咪是一夥的啊?”
文斯逆按熄菸頭後,起來在房子裡走來走去,心事重重的樣子,一直靜不下心來。
現在,對他而言,每一分鐘都是煎熬,一分鐘彷彿一天的時間般難熬。
看著這個樣子的文斯逆,琉璃相信了兒子的話,不再懷疑兒子和他是共犯。
其實,看著在房裡走來走去的文斯逆,琉璃真想攆他走。
但她又好奇,好奇這幾個小時過後,他究竟能給她一個什麼樣的答覆?
所以才會任由他在自已面前轉來轉去而沒有趕他走。
時間越往後,文斯逆的焦慮症更是嚴重。
有節奏的腳步變得凌亂不堪,甚至一直拿著手機看。
小白當然明白爹地的舉動,他是在等小雪回來的訊息。
都這個時候了,什麼反應都沒有,爹地和媽咪的婚禮已經取消了,那個女人為什麼還不放小雪回來?
甚至連一通電話也沒有,難道她真的又變卦了?
一個小時過去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後迫不及待地說。“墨染,怎麼樣了?”
“不好,江雨柔真的變卦了,你快看電視,剛剛開始的本地直播,看完你就明白我的下一步要怎麼走了。”安墨染急得沒辦法跟他說下去,只說了這麼兩句沒頭沒尾的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伸手拿起電視搖控,按到本地臺,畫面上出現了蘇玲兒風情萬種的笑臉。
琉璃的臉色又由晴轉陰,她現在看到蘇玲兒這張臉就不舒服,心裡有種想吐的噁心感襲來。
畫面裡的蘇玲兒身著晚禮服,胸前掛著一條鑽石項蓮,她還不斷地抬手,手上也有一枚閃閃發亮的鑽戒,剛好,又有一個特寫鏡頭,琉璃發現蘇玲兒的項墜和鑽戒花型一樣。
這樣的特寫鏡頭,電視機前的吃瓜群眾都能發現,在她身邊採訪蘇玲兒的主持人不可能忽略這麼重要的環節,隨即對著蘇玲兒的飾品大加讚賞。
這只是說話的一種技巧,馬上就過度到私密問題上來了。“請問蘇小姐,這麼珍貴的鑽石項璉和戒指應該是男朋友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