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陽光很溫暖,樹葉在高高的樹枝上輕搖,白琉璃抬頭望著樹葉間隙中蔚藍的天空,心說,爺爺,你看到了嗎?琉璃現在完成了您的心願......
姜可妍發出一聲慘叫,將白琉璃的視線拉回來,她抬眼望去,看到他們已經抓到那張輕飄飄的支票,為了獨佔支票,白若天硬是狠狠地踩著姜可妍的手。
疼痛讓姜可妍鬆開了手,但那張壓在手下的支票也被白若天取走了。
白若天在姜可妍的叫罵聲中坐到車裡面,再緊緊地關上車門,發動著汽車,準備隨時出門去。
月澤楓唇角勾出一抹鄙夷的嘲諷,“白小姐,錢已經交清了,請跟我上車!”
他以為,白琉璃會恨他,居然用這樣的方式把支票交到她父子母手中,沒想到,她轉身露出一抹妖嬈的笑意,對他眨了眨眼,再抬手。“月少請先上!”
月澤楓怔了怔,心說,這女人沒毛病吧?
看到自已的爸媽爭支票相互殘殺,她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居然還笑得出來?
看他怔在那裡時,白琉璃大方地說。“月少承讓,那我先上了!”
說完,自個低下頭鑽到商務車裡面。
月澤楓跟著也鑽了進去,車裡大部分位都騰給文斯逆了,他躺在那裡,身邊還圍著幾個醫生和護士,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地方讓他倆分開來坐。
月澤楓和白琉璃幾乎擠坐在一起的。
見她一副置身事外的淡泊樣子,坐在那裡看著車窗外貓捉老鼠的遊戲。
白若天開著車在院子裡周施著,為的就是躲避姜可妍的糾纏,他才不會將支票交給姜可妍。
月澤楓很想知道,她此時是用一種什麼樣的心景在看自已家裡這場好戲?
拉近了距離,他發現,她臉上未施脂粉,只是塗了一點淡淡的口紅,面板好得能掐出水來,陽光從車窗玻璃照進來,顯得她的面板更是白皙剔透。
再抬眼看了看窗外的醜陋,月澤楓心裡直哼哼,這樣人家生出來的女兒好看也沒用,除了有股子狐媚子味道,還能有啥好的呢?
見車還不開,白琉璃側過臉來,不經意撞入他銀墨昭昭的魔瞳裡,不覺往後仰了仰頭。
隨即拉開了彼此的焦距,聲音如林間清風吹拂進他耳中。“月少是不是還沒有看夠?要不,你留在這裡看戲,我們先走,再不走,民政局的人要下班了,我可不想下午再去折騰啊?”
月澤楓微微一笑,“開車!”
商務車緩緩地開了出來,她眼裡連一絲留戀都沒有,甚至都沒有回過頭去看一眼這個養育她的白家,一直中規中矩地端坐在那裡,任由月澤楓時不時地探究和打量。
他們的車一出來,白若天的車也跟著開了出來。
剛開始,月澤楓還以為是追他們的車來了,心說,到底還是捨不得女兒了不?
就這麼把女兒當牲口一樣賣了,良心過不去了吧?
下一秒,月澤楓就知道自已錯了,白若天的車完全是朝著相反的方向開走了,哪裡是捨不得女兒?
這真是他見過最沒有親情的一家人,月澤楓為身邊的女人感到惋惜,生在這樣的家庭,也是一種悲哀,白家大小姐又如何?還不如普通人家的女兒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