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逆說這麼多,他是想提醒爺爺和媽媽,幫白家要有底線,即使是親家也不能把錢扔進那個看不見的無底洞,他得時時刻刻提醒爺爺和媽媽。
文慶卓指責道。“琉璃是我們文家的人了,人家說女婿就是半個兒,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混賬的話?”
梁麗華急忙打圓場。“爸,你老人家多心了,斯逆不是不認他們,是怕白家連累我們文家,說起來,白轉千確實有些過分,與其現在都填進那個無底洞,還不如等親家和親家母無人養老之時伸出援手,斯逆,你是這樣想的吧?”
梁麗華一邊說,還一邊對兒子眨眼。
雖然她心疼白琉璃,卻還是個拎得清的婆婆,不會跟老爺子一樣糊塗,這點,她和兒子想法是一致的。
“爺爺,我就是媽媽那樣想的,現在,白家有了那十億聘金,暫時能幫他們起死回生,白氏也不會破產,如果白轉千繼續濫賭,白氏破產是遲早的的事,到時候,我肯定會為岳父岳母養老。”
“那你從源頭幫幫白轉千這個大舅子嘛?”
“爺爺,你讓我怎麼幫?”文斯逆為難地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是改不了這個毛病。”
文慶卓嘆息一聲。“那我們不能對不起琉璃,該有的禮數還是要盡到才行,三天後回門,禮物一定要最好的、最貴的,不怕花錢多,就怕琉璃在她家人面前受委屈。”
白琉璃跪得腿發麻了,開口說話把注意力引到自已身上來,不然,他們一直聊下去,她就得一直跪在這裡。
“爺爺,我跟斯逆說好了,三天後,我們不用回孃家,現在家裡正是歷經大難後,估計要忙好一陣子,他們也沒時間來理我們,與其回去坐冷板凳,還不如不回去。
請爺爺和媽媽放心,我現在嫁進文家了,不會一直想著貼自已的孃家,我有我的責任,我有我的家,斯逆說得對,一個賭紅了眼的賭徒,想讓他收手真的好難。
與其把錢扔進那個看不見的無底洞,還不如等他們落難的時候搭一把手,現在幫再多也不會感激我們,他們會覺得我們家有錢,就應該一直幫他們。
我不會慣著他們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我以後儘量不回孃家,讓他們不要有依靠文家的想法,斷了他們的後路,才是最好的辦法,不然,我哥是不會痛改前非!”
白琉璃這一席話,把梁麗華感動得不要不要的,激動地說。“看看我們家琉璃多懂事!這才是我們文家的好媳婦!”
琉璃很難受地皺起眉頭,文慶卓看到後,“斯逆,快扶琉璃起來,她都跪地上好久了,你動作輕點,估計腿都麻木了,你們也真是的,只顧著一直講話,也不開口讓琉璃起來!”
文斯逆一手抱著媽媽的首飾盒,蹲下身,一手去摟抱白琉璃的小蠻腰,趁機在她耳邊悄聲說。“女人,你這苦肉計可以啊!現在不只是感動了我媽和爺爺,連我都快要感動了,好一個大義滅親的舉動,可惜我不會相信你的話!”
白琉璃的腿麻木了,她就那樣被他摟抱著站了起來,臉色難看至極,拳頭緊緊攥著,好想一拳打向他的臉,這男人真是,不管她說什麼都會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