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是公爵,而齊國只有侯爵,這樣的尊卑有序;如果推舉宋國的君主,那麼宋國的君主是新立的,依靠齊國的定位而來,因此不敢自居高位,面臨著兩難的局面。陳宣公杵臼越過座位說:“天子把糾合諸侯的使命交給齊侯,誰敢代替他?我們應該推舉齊侯作為盟會的主宰。”諸侯們都說:“除了齊侯,沒有人能擔此重任,陳侯的話是正確的。”桓公再三推讓,最終登上了祭壇。齊國的君主擔任主持人,宋國的君主次之,然後是陳國、蔡國和邾國的君主。各國的排列已經確定,鳴鐘擊鼓之後,他們先向天子的空位行禮,然後再互相拜謝,表達兄弟之間的情誼。仲孫湫拿著一份盟約,跪在地上讀道:“在某年某月某日,齊國的小白、宋國的御說、陳國的杵臼、蔡國的獻舞、邾國的克,接受天子的命令,在北杏這個地方聚會,共同支援王室,拯救弱小,扶持危難。如果有人違背盟約,各國將共同征討他!”諸侯們紛紛拱手錶示接受這個命令。《論語》中稱讚桓公多次主持諸侯會盟,其中第一次會盟就是在北杏這個地方。髯甕有一首詩描述了這次會盟的盛況,說:“濟濟冠裳集五君,臨淄事業赫然新。局中先著誰能識?只為推尊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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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諸侯獻酬結束時,管仲走上臺階說:“魯、衛、鄭、曹四國,之前違背了周王的命令,沒有來參加會盟,我們不得不去討伐他們。”齊桓公舉手向四國的國君說:“我的國家兵車不足,希望諸位一同出力。”陳、蔡、邾三國的國君紛紛表示響應:“我們敢不率領軍隊跟隨您嗎?”只有宋桓公默默地沒有回應。
那天晚上,宋桓公回到館舍,對大夫戴叔皮說:“齊桓公太過狂妄自大,越過自己應有的地位主持會盟,就想調遣各國的軍隊。將來,我們的國家將會因疲於應付而受苦。”戴叔皮說:“各國的態度還分為支援和反對兩派,齊國的勢力尚未完全集結。如果齊國征服了魯國和鄭國,那麼它的霸業就完成了。齊國的霸權對宋國來說並非好事。在參會的四國中,宋國是最強大的,如果宋國不參與戰爭,其他三個國家也將瓦解。何況我們今天來參會,只是想得到周王的命令,確定我們的地位。既然已經參加了會議,還有什麼可等待的呢?不如先回去吧。”宋桓公聽從了他的建議,於是在五更時登上馬車離開了。
齊桓公聽說宋桓公背棄了會議逃回國去了,非常生氣,想派仲孫湫去追趕他。管仲說:“追趕他不是道義之舉,我們應該請求周王的軍隊去討伐他,這樣才師出有名。但是,還有比這個更緊急的事情。”桓公問:“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緊急的?”管仲說:“宋國雖然遙遠,但魯國卻離我們很近,而且魯國是王室的同盟國,如果不先征服魯國,怎麼能征服宋國呢?”桓公問:“攻打魯國應該從哪條路走?”管仲說:“在濟水的東北方向有個小國叫遂,它是魯國的附屬國,國家小且弱,只有四個姓氏。如果我們用重兵壓境,不用多久就能輕易地征服它。一旦我們征服了遂國,魯國一定會感到驚恐。然後我們再派一個使者去責備魯國國君沒有參加會議。接著,我們再派人去和魯國的夫人建立聯絡,魯國的夫人一定會希望她的兒子在外家那裡建立良好的關係,自然會竭力支援我們。魯國國君在內受到母親的壓力,在外受到軍隊的威脅,一定會請求和我們結盟。我們等待他來求和,然後再答應他。在平定了魯國之後,我們再把軍隊移向宋國,以周王的臣子的身份對其進行威脅,這就是勢如破竹的態勢。”桓公說:“好的。”於是他親自率領軍隊到達遂城,只用了一次攻擊就佔領了城池。然後在濟水的附近駐紮兵馬。魯莊公果然感到害怕,於是召集了所有的大臣商議對策。公子慶父說:“齊軍兩次來我國,都沒有得到好處,我願意出兵抵抗他們。”在班中的施伯站起來說:“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