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恪身後,靜靜的望著大門口,臉色嚴肅。
整個大廳,只有陳默一人,依舊靜靜的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好似這凡塵俗世中的一切,都跟他毫無關係。
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慢慢走了進來。他一身白色西裝,身形勻稱挺拔,英俊不凡。
他就那樣一步一步走進來,很慢,但是卻很穩,每一步似乎都像是踏在眾人心臟上,擲地有聲。
一股肅殺的氣息,隨著那男人撲面而來,整個大廳似乎充斥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等他走到那老者身前,眾人才看清楚,他的臉上竟然有一道傷疤,從左眼一直劃到下巴,雖然早就結疤,可依稀能看出當時那一刀是何等的兇險。
那老者恭敬的鞠躬行禮:“主人,老奴不才,給主人丟臉了,請主人責罰!”
那男人伸手扶起老者,一臉淡漠:“辛苦了!”
然後,他的目光,穿過水伯和丘先生,直接停在慕容恪身上。
空氣中似乎有一股電流閃過,威震江南的慕容恪居然心中微微一驚,趕忙轉移視線,竟似不敢和他的目光對視。
慕容恪心中劇震:“這是人的眼睛嗎?我感覺好像面對一頭兇獸!”
“慕容恪,還記得我嗎?”那男人淡淡開口道,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
慕容恪窮搜記憶,可還是不記得這人到底是誰?
“你是何人?”慕容恪沉聲問道。
“這麼快就忘了。那你還記得我臉上這塊刀疤嗎?如果當時你那一刀在偏一些,今天我也就不會站在這裡了!”男人的聲音似乎有些感慨,也似乎在慶幸。
慕容恪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任霸天的兒子任天宇?”
任天宇笑道:“看來你還沒有忘,想不到我還活著吧!”
慕容恪臉上露出一絲驚歎:“的確想不到,你究竟是如何活下來的?”
“慕容恪,這就是天無絕人之路啊!你的所作所為,連老天都看不下去,所以老天故意留我一命,為的就是讓我給三合會十幾條亡魂,討還一個公道!”任天宇伸展雙臂,仰望天空,滿臉虔誠。
慕容恪冷笑一聲:“三合會餘孽,十幾年前讓你逃了,你不好好躲著苟延殘喘,居然主動送上門來找死,這次你就不會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任天宇古怪的笑道:“運氣?我的運氣一向不錯,只不過你們慕容家的氣運,卻要到頭了!”
任天宇雙眼猛地圓睜,臉上浮現出一抹殺意,高高仰起頭,聲音震耳欲聾。
“慕容恪,十幾年前,你青幫吞沒我三合會,滅我任家滿門。今天,我專門挑選你女兒十八歲生日宴會動手,血洗你慕容家滿門,以祭我全家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