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想否認,想辯解,可是看著他的目光她卻從心底知道他定是知道一切了,她再否認辯解也沒有用。
他一直是這樣的,其實這些年,所有人的動作,他都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以前他縱容自己,甚至幫著自己,可現如今,他在逼自己,用那種冷如寒冰的不帶絲毫溫情的眼神看著自己,這,是以前從來也沒有過的。
她渾身冰涼,坐在地上哆嗦著嘴唇根本說不出話來。
而嶺南王並不著急,他躺在病床上躺了很多日,他其實有的是耐心和忍耐力,這麼些年,他不都是一直都在忍嗎?
各種的忍,先是忍著對大齊的痛恨,對被迫聯姻的無奈,接著是忍著被昌華的吸引和對她止不住的愛意,然後是認定自己愛著面前這個女人,忍著她永無止境的手段,暗害著昌華和阿燁,還給她種種的縱容和庇護,如同飲鴆止渴般。
其實現在想來那些所作所為究竟為的是什麼,就是他自己,現在也並不是很清楚了,大概是入了一種冰冷又瘋狂的魔障吧。
過去那些事,他都沒法騙自己說是因為自己看重阿燁,為了給他磨鍊,讓他更具備一個合格嶺南王的能力。雖然他曾經這麼暗示過昌華,但其實沒有人信,昌華不信,他自己更不會信。
作者有話要說:
結篇二
白側妃其實是個能言善辯的人, 在嶺南王面前, 她更是向來能言善道, 因為以前無論她說什麼,嶺南王都會很包容很寵溺的聽著, 如此更是想說什麼便是什麼,想往哪個方向說就往哪個方向說。
可現如今, 嶺南王失了對她的包容,她發現她想要辯解什麼, 竟都是那般蒼白和無力,開了個頭就在嶺南王冷冰冰的眼神裡乾巴巴的再說不下去。
她反覆道:“王爺, 斕兒沒有想要害你。過去的那些日子, 都是長公主執掌王府內院, 斕兒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做任何事。您的身體, 也是在長公主不管事時才好的啊……”
“欽州的事情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恆兒一直在王都, 也什麼都不知道, 王爺……”到此時, 她並沒有想到欽州的事會有什麼變故,她只是以為嶺南王發現了自己害他身體的一些證據, 繼而知道了一切。
嶺南王看她說來說去並沒有新的內容,本來就已冷硬的心更失了最後的耐心,疲憊又失望的打發她回去了。
白側妃一回到南燻院,哆嗦了好一陣, 昔日的精氣神才慢慢回覆了些,她還是第一次這樣失態,這樣恐懼過。
她恢復了些,就忙打發人分別給兒子蕭恆以及清恵長郡主送了信。至於外面的兄長白二老爺,她現在可還不敢直接送信出去,因為她知道嶺南王八成已經控制了王府,不,清恵長郡主手中的權力本來就是嶺南王給的……很多人,嶺南王昏迷的時候可能聽清恵長郡主的,但嶺南王醒了,就只會聽嶺南王的。
蕭恆和清恵長郡主都住在北園,只是此時清恵長郡主卻是在嶺南王處,因此便是蕭恆先收了口信,去了西園白側妃的南燻院。
蕭恆聽了白側妃的話,臉頓時就白了。
他帶了些驚懼喚道:“母妃!”思緒混雜,竟是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白側妃此時卻是清醒了許多,她道:“恆兒,你去和你二舅商量,還有去打探莫瓦真那邊的情況,欽州的事情現在到底如何,你父王又知道了多少?”
如此他們好再想對策。
只要蕭燁已死,王爺就只有恆兒和翼兒兩個兒子,王爺就只能立恆兒為世子,王爺不接受也得接受這個現實。
蕭恆離開,清恵長郡主便到了白側妃的南燻院。
白側妃看著仍然是一臉清冷帶著些隱隱傲氣的清恵長郡主,心底那隱隱的一絲懷疑就忍不住攀出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