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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無論大局如何,無論他為他的母妃或他做過什麼,也抵消不了他縱容白斕這麼些年對他們的所作所為,和無法彌補的傷害,而且,他還要繼續為了儲存白斕母子幾人而費盡心思。
因為當年,他曾經承諾過白斕,他的長子蕭恆才會是他唯一的繼承人,他心目中的王妃,也唯有她一個。
可是,在他見到昌華之後,他變了心,只有他自己很清楚,他其實變了心,所以他負了白斕,當然,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卻仍是獨特的。
初時,哪怕自己變了心,他也不肯承認,只騙自己說自己只是被美色所誘,他真正在意的仍然是白斕,因為蕭燁的血統,也因為當初那個承諾,他也真的一心只想培養蕭恆做自己的繼承人。
可是蕭燁卻意外的成長的太好,相比中庸的蕭恆,他才更適合做嶺南的繼承人。所以他不僅負了白斕,也最終背棄了那個承諾。
這才是他一次一次縱容白氏的真正的原因。
蕭燁跟嶺南王談完話後,還是該幹嘛就幹嘛。
嶺南的局面並非一夕之間可以改變,蕭燁也不是好高騖遠的性子,又有什麼仇恨激勵他立時就要壯大嶺南跟大齊宣佈獨立,他又沒有病。
他連嶺南內部的局面都還沒有完全控制,閒操那麼份心簡直就是受罪,所以他和嶺南王談完話之後,自然仍是該幹嘛就幹嘛。
外面的事情不說,緊接而來的便有安槿的及笄禮和他們的大婚。
安槿自昌華長公主壽宴那日之後,就頗有些悶悶不樂,昌華長公主大抵知道她的心結,也不勸她,只對她道:“槿兒,你的及笄禮不過就剩下半月時間,這些時日一直只顧著安排你和燁兒大婚事宜,倒是忽略了你及笄禮的細節。說來,這及笄禮是需要請正賓和贊者的,你心裡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昌華長公主大概也知道她會想請誰,不過是想著法子讓她能召了陳家大夫人和陳家大小姐說說話,也好有什麼事都悶在心裡,這王府,的確是個讓人氣悶的地方。
果然,安槿聽了昌華長公主的話眼睛就是一亮,道:“母妃,這裡我又不認識多少人,只有陳家大夫人和陳家大小姐比較熟些,我能請她們嗎?”
又道,“大婚那日已經要宴請所有世家了,及笄禮那日能否只請母妃想請的人?”
昌華長公主點頭,這本就是她的打算。及笄禮只是相熟親近的為安槿慶祝罷了。
不過她又稍微猶豫了一下,道:“陳大夫人出身清貴,人品貴重,自然是極好的人選,但這正賓卻是講究父母俱在子女雙全之人……”
陳大夫人其他便也罷了,只是子女上只生了陳峖柏一個,說起來,就是陳二夫人也比她強些。
安槿就笑道:“這有什麼關係,母妃,若你是擔心將來我生不出女兒來,真是大可不必擔心,我母親可是連著生了我們姐妹五個,最後才生了個小弟弟呢。”
昌華長公主莞爾,伸手捏了捏安槿的臉頰,便也無所謂了,她本也不是拘泥之人,對這些倒也不怎麼忌諱。
而安槿這般不知羞的說什麼生女兒什麼的,讓她覺得實在好笑,大齊規矩要重些,世家貴女雖也不乏嬌憨直率的,可這樣婚前就大咧咧在自己婆婆面前說什麼生兒子生女兒的,想必也是不多的。
如此,便定下了安槿及笄禮那日陳大夫人為正賓,陳峖棋為贊者。
翌日,昌華長公主便派了人去陳府,召陳大夫人,陳家義女陳峖箐以及陳家大小姐陳峖棋入王府說話。
說來陳峖棋這些日子也不好過,應該說是比之前的日子要更難過,因為前幾日她的舅母周氏來了一趟陳家後,她的母親陳二夫人就病倒了。
如此她盡心侍疾也就罷了,可前日周氏過來探望她母親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