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股難言的苦澀滋味,也不知自己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
安槿再把目光看向蕭燁,看他低垂了眼,並無什麼特別的表現,便知道此事應該是在他意料之中了。不過她瞅著他的樣子,卻感覺到了他情緒中的不悅,唔,今日的事情,他能高興才怪,就這樣吧,反正她也沒辦法。
一場鬧劇結束,大家該幹嘛去幹嘛去吧,可是卻還是有人心有不甘。
蕭珉不用去冒險,可是心裡卻覺得窩囊透了,而且好死不死的她又看到了表哥白紹卿看向安槿的目光中好似還帶了些欣賞和些意味不明的東西,這個年紀的少女最是敏感,馬上便懵懂的明白了那是什麼。
蕭珉立時腦子便是一抽,然後衝口而出就道:“那我們還是回到最開始,比試我們的箭術吧。”
眾人一齊看她,安槿有些意興闌珊,這還真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可是她卻沒什麼心思陪她玩了,反正也差不多了,這個郡主又是個輸不起看起來還記仇沒什麼心胸的,她可不想她以後都纏上自己,她不會怕卻會覺得煩。
採枝陪她習武練箭多年,自是知她心意,看她神情便知她想些什麼,便上前遞給了她弓箭。
安槿接過弓箭,試了試手感,然後舉起弓,搭上箭,對著前方的箭靶就連射三箭,箭箭正中紅心。
然後她回頭對目瞪口呆的蕭珉道:“郡主,我傷勢未愈,這已經是極限了,郡主若是能更好些,便當是郡主贏了吧。”
說完她伸出手,便見胳膊上的白色袖子上已經隱隱滲出血來,她略行了個禮,便道是重新包紮傷口便告退了。
蕭珉的箭法自然不能達到這個程度,安槿的離開反是真正解了圍,這件事是真的算是罷了,但不管怎麼樣,事情雖圓了,但蕭珉的面子卻沒能找回來,裡子更是失得一塌糊塗。
壽宴之後,告辭之際,蕭恆卻突然對陳大夫人道:“大夫人,今日在園中見到安姑娘,不想京中女兒竟然也有如此好的箭術,聽聞她不僅箭術出色,琴棋書畫更是無一不精通,又是錦華書院先生之女,學識淵博。舍妹頑劣,一直想找一個出色的伴讀陪她讀書習字,我看以安姑娘的才華,再不會有比她更適合的了。”
像是知道陳大夫人會說出什麼話拒絕似的,繼續補充道,“我也知道她只是暫住陳家,即日便會派人前去京都通知其父親,但我母妃會先將安姑娘接去王府住下,想必安先生若是知道,必也是不會介意的。”
陳大夫人當然早已得知先前園中發生之事,聽了蕭恆的話面色卻是有些不好看。
蕭恆似是知道陳大夫人所想,搖了搖頭,笑道:“大夫人可是因著今早的事情有所顧慮,其實大夫人多慮了,舍妹雖然有些頑劣,卻不是不講理之人,安姑娘入了王府,必當以禮相待。”
要這伴讀還真是蕭珉提的,不知她是作何想法,事後便更蕭恆提了出來。蕭恆覺著若是安槿能成為妹妹的伴讀,兩人成為好友,今日之事就可反轉為不打不相識,妹妹禮賢下士了,端看怎麼運作罷了。
而且那順寧郡主的父親也正是錦華書院先生,今日這位姑娘箭術不凡,連侍女功夫都是莫測,他總覺得這中間有什麼東西讓人摸不透。既是摸不透,那就先握在手裡好了。
所以蕭恆覺得這還是個不錯的主意。並且也不是對安槿有什麼壞的想要報復的心思,他的心還沒這麼小。
不過陳大夫人卻不會管他的心思,她不樂意就是不樂意,況且安槿又不是她親女兒,她如何作得主把她送入王府?
這時坐在太師椅上的陳老太爺卻“呵呵”笑了出來,道:“大公子,你說的卻是太遲了,老夫已經決定請安姑娘去南華書院一段時間。她自幼在錦華書院長大,對京都書院最為熟悉,老夫要請她在女院那邊做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