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不生氣了吧?
我若是知道師父找我找了那麼久,就算昏迷著,也一定立刻坐起來,讓靈樞去給師父報信。
再說,我也不是故意暈過去的。
長淵道:本君知道。
知道?
昭昭驚訝,便宜師父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此事不怪你。
不過長淵窒息了下,涼涼道:只休息了半日,就敢毫不停歇的再入天道,此等本事和氣魄,便是連本君都自愧不如。
本君竟不知,本君門下有如此天賦異稟的弟子。
昭昭老實趴著裝死,不敢吱聲。
然而一回到雪霄宮,昭昭就高興不起來了。
因為昭昭記起來,現在這個地方已經不是他的專屬了,他在天道里摸爬滾打、要死要活的時候,便宜師父已經收了柳扶英為徒,還舉辦了十分隆重的收徒大典。
讓他又酸又羨慕又嫉妒的收徒大典。
師尊。
柳扶英就等在雪陽殿門口。
身上穿著件淺綠色紗袍,烏髮亦以同色碧簪束著,倒真有幾分如風如柳的氣質。
一見長淵回來,立刻眼睛一亮,快步迎上來,等看到長淵背上的少年,神色僵了下,笑道:昭昭你也平安回來了,實在太好了。
因兩人年紀相當,昭昭年紀還要更小一些,長淵還未定兩人誰當師兄誰當師弟,柳扶英便直接稱呼了昭昭名字。
昭昭完全不想搭理這個人。
輕哼聲,扭過頭。
柳扶英走到長淵面前:師尊還沒用膳吧,我準備了粥和幾樣清淡的小菜,正在爐上溫著,隨時可以吃。師尊還想吃什麼,我立刻讓人去做。
這一聲聲的師尊,讓昭昭覺得刺耳又討厭。
然而以前他還有資格以戰神小弟子的身份奚落對方兩句,如今,卻連立場都沒了。
昭昭越發氣悶。
不行,他得冷靜、大度。
現在只是一個柳扶英,他若就受不了,等以後再加個墨羽,他還不得瘋了。
感受到元神又開始隱隱震盪,昭昭深吸一口氣,索性閉上眼睛,讓自己冷靜下來。
師尊,我困了,想回去睡覺了。
昭昭主動從長淵背上下來,道。
他怕他再多呆一會兒,境界都要破了。
長淵點頭,吩咐梵音:你取些傷藥和丹丸過去。
梵音明白,領命退下。
長淵視線方重新落到柳扶英身上。
你可知錯?
無情道7
柳扶英卻並不驚慌,展袍跪下,從袖中取出一封手書,雙手高呈至頭頂:其實扶英正想向君上請罪,這是扶英方才寫好的請罪書。
長淵一哂。
不必弄這虛的。若真論耍心眼,那小東西的鬼心眼比你多,可他自入門以來,尚不敢在本君眼皮子底下做出殘害同門之事。
你可知,單憑你此次所作所為,本君可以立即將你逐出師門。
師尊!
柳扶英眼底終於露出慌色,以額觸地,咬唇泣道:扶英知錯。但請師尊明鑑,扶英真的沒有想殘害同門,如此罪過,扶英承擔不起。
只怪扶英蠢笨,滿心只擔心墨羽殿下安危,怕喧鬧聲會擾了殿下剛歸體的魂魄,才自作主張,攔下了小公子的侍衛扶英真的以為小公子只是尋常試煉,晚一便能自己出來,不料竟險置小公子於險境。扶英有罪,請師尊重重責罰!
長淵眼底寒意不減。
你既知內情,今早在雪陽殿,為不說?
柳扶英立刻搖頭:師尊明鑑,並非扶英有意不說,一則,扶英並不敢確定小公子仍在天道內,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