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為何不讓我與兄長通訊?
剛剛他正說到興頭上,還沒有和兄長炫耀完呢。
莫非仙君不好意思了?
昭昭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便道:你不用害羞,我兄長人很好的。而且少年羽睫輕眨,其下一雙烏眸又黑又亮,神態忽然有些忸怩: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昭昭羞羞的低下頭。
耳朵尖卻悄悄支著,等著仙君回應。
然而等了好久,仙君都沒有說話。
小龍有些困惑。
抬眸,就見仙君素容如雪,正定定望著自己,眸底彷彿安了塊吸鐵石,要把他活生生吸進去一般。
這眼神並不陌生。
這段時日,旅途中,仙君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他,那種感覺,好像要穿透他,看到更遙遠之處的人與物一樣。
仙君在看誰呢?
少年面上、眸間,毫不掩飾的露出困惑不解之色。
長淵心頭刺痛,再一次清楚的意識到,以前的昭昭,再也不可能回來了,眼前少年,也再不可能記起以前的陳年舊事了。
雖然對於昭昭來說,這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
可每每觸到那段記憶,看到緊攥著鱗片,木然跪在長空下的少年,以及拎著小包袱,獨自離開觀音村,在山道上愈行遇遠的少年,他都禁不住心房鎮痛,想要穿到四百年之前,告訴那個踽踽獨行的小小少年,師父沒有失約,師父答應你的事,一定會一一兌現。
他心中遺憾,刺痛,不甘。
是因覺得那傷痛永遠留在了曾經的昭昭記憶深處,他想幫少年抹平那道傷痕,卻無能無力。如今的昭昭,彷彿一塊精美卻殘缺了一角的美玉,終究是不完整的。
若他早一些去無妄海,早一些想起來,一切悲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昭昭眼珠還在骨碌碌轉,揣測長淵心思。
長淵收起心神,視線落到掌心的傳音石上,問:負責?
你打算如何負責?
這件事昭昭甚是有經驗,立刻挺起胸膛,道:我會和你訂親,娶你回龍宮居住。我還可以把我的大床讓一半給你睡。
總之,我一定不會對你始亂終棄的。
長淵一笑。
昭昭:你不願意?
我願意,只是你可知,什麼是雙修?
長淵覺得,有些東西,他十分有必要和少年科普一下。免得小龍以後到外面吃虧。
昭昭臉又是一紅,發頂龍角也泛起淡淡粉色。
我當然的知道的。就是、就是如我們昨夜一般嘛。
昨日我們如何了?
昨夜小龍理直氣壯,我們就那樣了呀,一起睡覺了呀。還滾了兩圈呢。
長淵:
長淵忍不住撫額:看來,你兄長當真沒有告訴過你。
小龍機敏,一下聽出不對勁兒。
眼睛再次轉了轉,傲嬌問:難道,我們昨晚不是在雙修麼?那雙修是什麼?
可惡。
原來這麼多天,他都做了無用功!
虧他還那麼努力。
但小龍並不沮喪,誰讓他勤奮好學呢。
仙君一定知道的,對不對?
看著少年期盼眼神,長淵忽然漫無思緒的想,這種事,應該由他來告訴這小東西麼?然而為師者,主要職責便是傳道授業。
與其由著這小東西四處宣揚他們日日雙修的事,還不如及早點醒他。
長淵眉眼壓下,問:你當真想知道?
當然了!
不知道怎麼練習。
長淵道:閉上眼吧。
昭昭點頭,乖乖閉上眼。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