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因為殺了只大妖獸,仙元一躍蹦至九階,若讓長淵知道,必會心生懷疑。雖然用妖獸試煉是仙族常有的事,可入禁地卻是明令禁止的。
要是讓長淵知道他在禁地裡煉了一年之久,便宜師父會不會直接打斷他腿。
而且長淵素來不喜他靠耍手段或用捷徑來修煉,每回發現他偷練符術之類的旁門左道,都要罰他鞭子。
玉尺攜著溫柔的光芒,慢慢罩至少年頭頂。
不行。
不能測啊。
昭昭攥緊拳,急得不行,眼瞧那玉尺就要落下,沒入他體內,去探他仙元,實在沒辦法了,索性兩眼一閉,軟軟往地上倒去。
玉尺果然停滯,懸在半空。
用玉尺法測仙元,必須要是弟子仙元充沛、體力充足、身體健康的情況下,否則可能傷及弟子內府。
長淵皺眉,考量片刻,收起玉尺,問:怎麼了?
我
少年雙眸發紅,長睫含著水汽,可憐兮兮道:師尊,我生病了。
能不能,能不能改日再測?
長淵:
又生病。
昭昭偷偷觀察長淵反應,就知道自己裝病裝太多,成功裝出了狼來了效應,便宜師父都已經不相信他的鬼話了。
是真的。
我發燒了,頭暈目眩,四肢無力,恐怕承受不住玉尺。
還有,還有疹子。我起了好多疹子。
少年捲起袖口,露出雪白一截小臂。上面星星點點,全是紅色小疹。
證物在前,長淵神色果然變了些。
他一直都知道這小東西身嬌體貴,尤其是那身瑩白如玉的肌膚,罰個誡鞭都能罰出重傷難起病入膏肓的效果。
怎麼回事?
昭昭自然不能說是受了潮氣過敏了,那樣既顯得嬌貴太過,又缺乏嚴重性,於是頂著溼漉漉眼眸,委屈道:今日上課時,不小心被符咒誤傷的。
那必然不能是自己符咒。
而是其他人的符咒了。
長淵終是起身,去探少年額上溫度,果然有些滾燙。
便猜測可能是誡鞭導致,正待去查驗,腰便被某個小東西緊緊抱住。
師尊。
我好難受。
少年小獸一般,用腦袋蹭了蹭他。
長淵身體略僵了僵。他是最不喜與人近身接觸的,這小東西,自打入門以來,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壞規矩。他警告了無數次,都不管用。
今日亦如此。
他道了聲鬆手,小東西非但不松,還抱得更緊了。
那我今日,能不能在師父殿裡睡啊。
小東西還得寸進尺,怯怯的提要求。
我保證,不弄亂師父的床榻,也不胡亂擺放東西,當然,也不會打呼嚕說夢話的。
思過殿實在太冷了,我都發燒了,如果睡在那裡,會燒得更嚴重的。
而且,我明天還可以給師父做早餐,我手藝可好了。
長淵便靜靜的,聽這小東西倒豆子似的,給自己賣慘,爭取籌碼。
長淵是不吃這一套的。
但小東西有一點說的對,思過殿建在寒潭上,的確不適合發燒之人居住。
也行,就睡這兒吧。
長淵道。
昭昭還在搜腸刮肚的繼續找理由,聞言,簡直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早知道這樣就能磨得動便宜師父,以前發燒時他就用這個法子。
他到底浪費了多少機會!
梵音很快為昭昭安排好了住處,但不是長淵睡的那張床,而是裡殿一張明顯窄一些的小床。但床上一應擺設卻奢華舒適,不必長淵那張床差。
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