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樂怔了怔,她看不到自己的脖子,但是也知道項安又幹了什麼無聊的蠢事。
她轉頭看著項安的臉,然後鬼使神差地,也幹了件她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蠢事——突然坐到他身上,往他脖子上還了一個標記。
——真奇怪,明明是毫無意義的事,卻還挺舒心的。
項安簡直受寵若驚,正想說話,嘴唇又被凌樂堵了個正著。
【喂!能不能勞煩看下場合。】光夜不合時宜的聲音在凌樂腦中響起。
——它還在等著凌樂的迴音呢。
【閉嘴,還有三個小時,你替我找件適合的戰甲來。】凌樂道。
【你這是要?】
【我送薛芯回城,滿意了吧?所以現在別來管我。】
【不用你自己的戰甲?】
【呵呵,既然上了賭桌,我為什麼要告訴對方我身上帶了多少本錢?讓別人誤解難道不是更有利?還是,你覺得讓他們為對付最強狀態的我做好萬全準備更好?】
【……你說的也對。那這個大尾巴你準備怎麼辦?嗯……他知道你不少事,要不就解決掉吧。】光夜道。
【把你的事解決,我就回來找他。】凌樂無視了光夜的戲言。
反正肯定是戲言。
項安現在能這樣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裡,說起來還要謝謝光夜冒充了她發了那句話。
現在回醒過來,竟有些慶幸。
項安說得輕鬆,可是他對她做的事,是她從接觸人類社會開始到現在,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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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沒人為她擋過子彈。
可是在離開基地後的那麼多年,她接觸了無數人……她也許對公共網路的娛樂作品中所宣揚的各種感情沒能有什麼體會,但是她還是能感覺得到,那些圍繞在她身邊的、看似的善意背後所帶有的強烈的目的性。
而項安,他自然也有他的目的,可是他還是不一樣。
非要說的話,他也許也會計較得失,可是在緊要關頭,他又好像什麼都不會想,只會盡己所能地來保護她。
這種被毫無道理地袒護的感覺……她是從來都沒感受過的。
這種不想失去的感受,也是她從來都沒有過的。
她不太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感情,就算和項安做了情侶之間最親密的事,她也還是不能想明白這是不是那隨處可見、又脆弱不堪的所謂“愛情”。
但是她可以確定一件事,她現在很不想離開他,更不想失去這個對她來說完全與眾不同的人。
“項安。”凌樂抬起臉。
想來想去,果然還是得跟他多說一點。
否則他要是真的以為她只是把他利用完就丟,然後就這樣消失掉可怎麼辦?
誰讓她本來真的是這麼想的呢?
而且應該還表現得挺明顯的。
嘆了口氣,凌樂終於道:“我得跟著薛芯一起去趟混城。”
“哦?我跟你一起去。”項安想也不想就答道。
“你不是和地上城有過節嗎?你現在也明白他們的能力了,就算不是裡世界,只要真的有關聯,就總有你想不到的、不起眼的證據,遺落在任何不起眼的位置。繼續跟著我們行動,站在顯眼的位置,你的資訊一定會被他們翻個底朝天。”
——雖然不能和他一起去混城的真正原因不是這個,但是這番話說得也沒差了。
項安沉默了一下,正當凌樂以為他會點頭,卻見他搖頭道:“不行,我不放心。”
——地上城、薛芯、混城。哪一樣是能讓人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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