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是變化,越是鮮活的生命體,就越是顯得短暫。又有什麼東西可以永恆?
“你就不怕跟著我被迫吸那二手菸?”
感受著頭頂手掌的溫度,凌樂眼中閃過連她也不知道的眷戀和迷茫。
算起來二人其實認識已久,但要說真正接觸,也不過幾個月時間。
可人和人之間的羈絆就是這麼奇妙,有些人碰在一起只會在相處中累積不快;有些人在相處中可以一輩子平淡如水;而有些人卻很快地相互吸引、融合直到再難分開,這個過程或許需要時間,卻又未必需要太多時間。
“你能從野狼軍的機密檔案中找到我的基因資料。”項安很是光棍地攤手:“我不怕那玩意。”
凌樂一愣,眼神一飄,竟還真的很不客氣地去翻野狼軍的機密檔案去了。
項安問心無愧,不過背脊還是涼颼颼的。
剛才是一點不怕,可現在卻有些怕了。眼前這傢伙簡直是隨時能扒人底褲!
他下意識去回想自己以前有沒有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糗事。
要從哪裡開始回想?
實際上年少時期的他可不是乖乖窩在家裡學習的型別,雖說也執行了很多工,但是說到糗事……隨便找找都能有一堆吧?
還沒等認真回想,凌樂已結束了搜尋,看著項安,琥珀色的瞳仁中閃爍著些許金光。
“怕了?”凌樂又問。
“我才不怕!”項安這次幾乎是第一時間下意識反駁。
“哦……”凌樂拖著長調。
“唉……”項安捂著心口嘆了口氣。
自己這小小的害怕已經被那大大的喜歡揍得不成人樣了,還談什麼怕不怕的。
只能說自己是著了魔,從眼前這傢伙以q的樣貌出現在他生命裡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著了魔。
和凌樂走到一起時他曾一度以為自己已擺脫了那不切實際的幻想,結果轉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已乖乖躺平變成她砧板上的肉。
項安正想著,卻聽凌樂輕輕道:“你自己沒看過嗎?”
語氣中滿是輕風細雨的溫和。
這也是其他人絕不可能接觸的一面。
不過光夜應該例外吧。
嗯,還有明臨那個雜碎。
項安繼續捂著心口,有些咬牙切齒道:“我當然是看過。”
他說著深吸了口氣,看著偏著腦袋,目光停留在窗外的漸漸降臨的夜色中的凌樂,想了想,還是從吧檯後走出,站到她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
凌樂抬眸看他,他伸手,一把將凌樂從椅子上抱了起來,抱在懷裡,走向沙發,然後坐下,又把凌樂放在自己腿上。
好不容易見一面,馬上又要分別,隔著張桌子算什麼?剛才的不舒服原來是出自這裡!
項安單手環著凌樂的細腰,另一隻手順勢輕撫上她的身子,後背往沙發裡一靠,整個人都舒坦了,心裡也實在了。
凌樂也不看風景了,斜靠在他身上,一隻胳膊肘壓著他的肩膀,腦袋枕著手臂,直直看著他,忽然開口:“黎城的實驗,只是在嘗試複製野狼軍智組二十年前的一項研究成果,那項研究,涉及了一隻被野狼軍標記為09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