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家大頭目身上的詛咒貌似已經解開,首無心情頓時妙不可言,他立刻殷勤的坐在赫狼身邊幫忙給赫狼添酒。
首無剛開啟酒塞,赫狼的鼻子就動了動,隨即他劈手奪過首無手中的酒瓶,放在鼻子下面仔細嗅了嗅,然後發出悠悠的感慨:“好久沒喝到這麼純正的酒了。”
說完赫狼不等首無反應過來直接對著酒瓶就是一大口,半透明淺粉色的酒釀一入喉,頓時一股清甜湧入心扉,下一秒舌頭像是被點燃火焰,猛烈燃燒起來,辣的直竄天靈蓋!
“好酒!”赫狼大聲讚歎,咕咚一下又喝了一大口,如此豪邁的喝法讓奴良滑瓢、牛鬼以及首無都驚呆了,奴良滑瓢一邊肉痛一邊慘叫:“真是牛嚼牡丹啊,哪有您這樣喝酒的?這酒後勁十足,雖說叫櫻酒,卻火辣如刀,您這樣喝很快就會醉過去的。”
哪想到赫狼卻擺擺手:“不會的,我不會喝醉的!”
奴良滑瓢:“向來醉酒的人都不認為自己醉了。”
赫狼猛地伸手,將手中的酒瓶直接灌到奴良滑瓢嘴裡,大笑道:“那你還不快點喝呀!光我一個人拼酒有何樂趣可言?
!”
奴良滑瓢猝不及防被灌了好大一口,連連咳嗽,嗆的眼淚都要湧出來了,怒火一下子湧了上來,酒鬼的威懾力可比西王的威懾力弱多了,他一手抓起酒瓶,另一隻手怒拍桌子:“來戰!”
赫狼高興壞了:“好好好!”
兩個酒鬼剛開始像是戰鬥般你一瓶我一瓶的喝,牛鬼和首無本來還打算在旁邊作陪斟酒,一看倆人這架勢,索性一個留下來盯著,另一個回去繼續拿酒。
赫狼很久沒有喝的這麼痛快了,記得上一次這麼沒心沒肺喝的七葷八素的時候,還是在土御門安倍晴明的宅邸,不過那時他身為源丹與,身體孱弱,根本喝不了多少,只能稱盡興而已,但是現在嘛……有另一個大酒鬼和他一起拼酒啦!
那還等什麼?敞開懷喝呀~
喝到後來,倆人一個摟著對方的肩膀大口喝酒,另一個拿著兩個酒瓶互相打拍子,然後扯開嗓子唱歌:“昔年明月夜,白犬無人敵,今日重相逢,盡在櫻酒中。”
“今日重相逢,盡在櫻酒中~”赫狼大笑著灌了奴良滑瓢一口:“不錯不錯,原來你也能說幾句啊!”
奴良滑瓢喝的兩眼發矇,他哈哈笑著:“哪有,我是和櫻姬學的,她才是真正的才女,我就只能隨便說兩句而已。”
他敲著手裡的瓶子,感慨萬千:“當初被你揍的實在太慘,心中有陰影啊……”所以才脫口成章嗎?
赫狼大笑,他開始吹牛:“我給你說啊,我以前可以厲害了。”
“我甚至還出了一本書,叫風雅之櫻!這是我的俳句詩集哦!現在都入選了國學課本里啦!”
“真噠?!好厲害!!”奴良滑瓢驚呼:“快快快,此情此景何不再來兩句?!”
赫狼喝著酒,腦子有點暈,或者說星盤化為的長刀雖然斬斷了詛咒的限定,也替他擋住了命運的反噬,可他還是消耗了不少力量。
此刻受到奴良滑瓢的攛掇,酒意上頭,想起他年狂喝猴兒酒的痛快和興奮,以及這些年數個世界輾轉踏遍,赫狼竟想也不想就開口。
“我與親友因緣淺,惶恐他日不復見,身如飄萍心若絮,無人知我何處來。”
他笑著,和著奴良滑瓢敲擊的拍子,幽幽的唱了起來:“身如飄萍心若絮,無人知我何處來……”
這曲調和詞句的意思簡直讓人毛骨悚然,奴良滑瓢渾身一個激靈,頓時酒醒了。
“身如飄萍心若絮,無人知我何處來……”赫狼拉長了語調:“何處來……何處來……”
奴良鯉伴表情扭曲的瞪赫狼:“這句子實在是……您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