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赫狼去好幾個世界時的所見所聞。
殺生丸讀完後略一思考,他道:“是給閻魔大人的信嗎?”
赫狼點頭:“她這是端著架子等我親自去道歉呢,去一趟倒是無所謂,但她請我去,和我上趕著去,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赫狼看著殺生丸,微微挑眉:“母親給你說什麼了?怎麼這副嚴肅的表情?”
殺生丸抿唇,他放下信箋,看著赫狼:“……我聽母親說,您要讓我繼承西國。”
赫狼驚訝的看著殺生丸:“你不願意嗎?”
……日哦,那他去哪找個繼承人?
殺生丸低聲道:“可我和您沒有血緣關係。”
赫狼更覺得奇怪了:“這和血緣有什麼關係?誰規定繼承人一定要有血緣關係的?誰規定……只有擁有血緣後,才是親人的?”
如果按照殺生丸這種理解,他和柱間不就成路人甲了?!
赫狼突然意識到了一點。
“妖怪的實力來自於血脈,你重視血脈可以理解,但是殺生丸,你要記住一件事。”
“世間萬物也許會因為血脈產生種族區分,但褪去了驅殼和長輩賦予的一切,我們的靈魂同樣平等尊貴。”
“血脈可以決定你能走多遠,天賦能決定你走的速度有多快,可唯有靈魂和意志,才能決定你走的道路正確還是錯誤,卑微還是榮耀,是流芳千古還是遺臭萬年。”
“母親身為凌月王,除了實力強大的妖怪,又有幾個人知道她的威名?”
“可她以北條政子之名在歷史上留下最濃重的一筆,千百年後,哪怕我們都消亡了,母親依舊能以另一種形式永遠留存。”
“不要太過看重血脈,這隻會成為束縛你的桎梏。”
想想他的爸,被剝奪了天賦後實力大降,最終變成那副模樣……哎。
赫狼不希望殺生丸也執著並依靠於天賦和血脈,他希望殺生丸看到更多的東西。
殺生丸少年歪歪斜斜的離開了,赫狼搖搖頭,少年的路任重而道遠啊。
不過剛發出這樣的感慨沒多久,赫狼就被打臉了。
殺生丸思考了一晚上,雖然他的三觀搖搖欲墜,破碎成渣並重組艱難,但 修行
殺生丸似乎受刺激了。
從那之後他更加努力訓練,平時讀書寫字也更認真了, 赫狼很滿意。
有時候他也會為殺生丸解說一下自己的用意, 比如妖怪和神靈之間的關係, 妖怪和人類之間的關係,妖怪和妖怪之間的關係……這都是處理政事的關鍵。
當然, 更多的時候他需要教導殺生丸一切知識。
“西國以封印符籙而成半位面,身為西國的王,你必須學會這些。”
殺生丸看著面前的鬼畫符, 可算是明白了, 怪不得自家舅舅要求他每天練兩個時辰的字, 原來在這裡等著他呢!
畫符如寫字,必須一氣呵成, 還需要關注自身的力量, 妖力天生要比人類使用的靈力更加狂暴, 想要將符籙上的妖力以一種平衡緩和的速度寫出來, 這極大考驗了殺生丸的耐性。
“好好練吧。”赫狼丟給殺生丸一疊白紙,要求殺生丸先練習寫一字, 這一個一字必須從頭到尾妖力蘊含一致, 不寬不窄, 圓潤平和,不帶一絲戾氣。
殺生丸終歸是一隻妖怪,天生具有妖怪的狂暴性,每次寫的腦袋發脹時,他就在身上貼了封印妖力的符籙出去跑圈,跑的氣喘吁吁心情平和了,再繼續寫字。
殺生丸在練習寫字,赫狼在寫小說。
還記得黑哈羅裡寫的pnt傳記小說嗎?
雖然赫狼只交付出版社了兩本,後面就坑了,但事實上剩下的兩本他早就讓黑哈羅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