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可能,心中便分外不爽。再加上唐斯和他妻子之間的意外至今歷歷在目,應泊發現……他的那些猶豫和惶恐,其實真的沒啥可在意。
因為再如何巨大的猶豫和惶恐,和蒼蒼子萬一死去的可能性比起來,都會渺小得微不足道。
這樣一看,還不如放下那些有的沒的,用心談一場再說。
應泊決定用心談一場,原本佔據主動的蒼蒼子立刻潰不成軍。
他勉強才維持住嚴肅神色,道:“別說這樣的話……”
應泊一偏頭,問:“怎樣的話?來艹嗎?”
蒼蒼子:“……”
應泊又嘆:“哎,你什麼時候長大啊。”
兩人閒談間,或是說應泊這個嘴上老司機單方面開車間,周局長也來到會堂。
國特局幾位大佬都已經在臺上坐好,應泊和蒼蒼子也坐在臺上。會堂臺下的座位更是幾乎坐滿,應泊閉上嘴,等待會議開始。
不想,他轉過頭,和隔壁一位官員打招呼時,放在桌下的手竟被一種柔軟觸感覆蓋。
應泊身體微微一顫。
他眼珠一轉,往下一瞥,赫然發現,蒼蒼子的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應泊只覺得半邊身體都因為這一覆麻痺了,無法動彈,也無法掙開。
若說應泊是嘴巴皮子利落,蒼蒼子在這方便便是敢想敢幹。明明還在那裡害羞著,卻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偷偷握住應泊的手。
這是個新手司機,但別以為新手司機不敢上路。
和應泊說話的某官員正在高談論闊,根本沒注意應泊的神色,等會議要開始了,他隨意一掃,才發現不對。
為什麼應校長的臉紅彤彤的?
會堂裡空調溫度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