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這麼考慮的。
結果是他又遭遇新的意外。
從八月十四出門買月餅到現在才過去幾天?他遭遇的意外也太多了一點吧?
應泊磨了磨牙,伸手把地上的金色雛鳥推翻了一個跟頭。
隨著腦容量變小,金色雛鳥蒼蒼子不僅失去了記憶,好像還失去了智商。他唧唧驚叫一聲,因為身材圓滾滾,羽毛蓬鬆松,被應泊這一推,球一樣在地上圓潤地滾了兩圈。
打完滾,他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露出肚皮下三隻小細腿。
應泊皺起眉。
“這是……”
三足金烏?
和開運輸公司的鳳凰不一樣,就應泊所知,三足金烏在洪荒未破碎前就全部滅亡了,更沒有留下過什麼血脈,不可能出現突然血脈覺醒的情況。如果說,一定要找一個三足金烏和蒼蒼子的關係,那就只有《先天太陽真乙經》。
看蒼蒼子之前的驚訝表情,這個變化他自己也沒想到,這恐怕不是正常修煉會出現的情況,天知道蒼蒼子元嬰期的實力又剩下幾分。
這麼看,和鬼魔不曾除盡的雲夢澤相比,讓蒼蒼子待在地球說不定更安全一些。
應泊思考著,突然感覺什麼溫熱的東西在蹭他的手心。
他低頭一看,發現被他推了一跤的蒼蒼子沒有生氣,反而更加親熱他了。
一爬起來,蒼蒼子就衝到應泊還沒收回去的手前,一邊用自己圓滾滾的小身體磨蹭他,一邊用小黃嘴啄應泊的指尖,用這種幼稚舉動,讓應泊注意他。
蒼蒼子被蹭了滿手的灰。
那感覺,顫顫巍巍,非常癢,非常、非常……
非常溫暖。
正是生命該有的溫度。
應泊心中的氣不知為何洩了下來。
一個活下來了的、元嬰期的蒼蒼子,哪怕此刻變成了鳥兒,也比任何他原以為的結果更好了。
但這種想法未免太過軟弱,特別是表現在蒼蒼子面前,會叫人覺得他好像很在乎這個人似的。
不過嘛,現在既然曉得眼前這雛鳥沒有蒼蒼子的記憶,應泊也沒必要那麼時時刻刻地端著。
他先揉了揉鳥版蒼蒼子的腦袋,再一把將他提起。
放在別人那裡他不會放心,還是留在身邊,一邊照顧,一邊看有沒有辦法吧。
喧鬧聲從龍王廟那邊傳來,應該是聽說應泊回來了的人們見他久久不出現,過來看看。
他們一到,蒼蒼子牌黃金雛鳥的事恐怕也瞞不過去。
嗯,忽悠也不是忽悠不過去,就算真相暴露了坑也不大。
被認為是同性戀和被誤會成有人獸性癖完全不是一個等量級的事,應泊只思忖片刻,就做出了決定。
他把茫然的蒼蒼子居高,和視線平齊,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蒼蒼子離開前因為不放心我留下的靈寵。”
“啾?”
“名字也不用改,直接喊蒼蒼。”
“啾。”
“蒼蒼。”
“啾啾?”
“沒錯,就這樣,”應泊又摸了摸他的腦袋,感覺這柔滑的手感意外叫人上癮,“該我們這對主角上去演出了。”
說完,他把蒼蒼子抱在懷裡,迎著跑過來的左手,對她安撫一笑。
“網上的輿論現在還好嗎?”
——
網上的輿論現在很不好。
因為全國人民、全球人民,一起都很不好。
亞洲現在已經有了各種型別的修士,歐洲美洲也有他們的教廷、鍊金術師、巫師、亡靈法師等等。但就和中國一樣,前期出現的所有“特別人士”,都受限於地球稀薄的靈氣密度和本身不強實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