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她不由的伸手摸了摸鼻子,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這些年來,她和左翎自認也是患難與共過的,但即便是如此,她也從來沒有干涉過左翎的決定。所以這樣大的事情,她覺得跟她說是沒用的啊。
眼前光線一暗,她抬頭,見是左翎走了進來。
“他們都走了?”
大帳裡面安安靜靜的,想來那些個主和的大臣,還有趙小北他們都已經離開了。
左翎點了點頭,伸手抱起了她。
屏風後面就放了一把椅子,於是左翎便抱著她坐在他的腿上。
這些年一路走來,多半是戰火紛飛中,於今天這樣兩個人獨處,已是難得的靜謐時光了。
聶青鸞合上手裡的書,將頭靠在了左翎的肩膀上。
屋外雪落無聲,帳內偶爾有木炭噼啪裂開的聲音。一室靜好。
“鸞兒,”左翎忽然開口,“這幾年跟著我過這樣顛沛流離的日子,你累嗎?”
聶青鸞在他的肩膀上側過頭來看他,伸手在他的臉頰上摸了一下,而後才笑道:“不累。只要跟你在一起,怎麼樣都不累。”
左翎捉住她在他臉上搗亂的那隻手,握在手心,慢慢的摩挲著,片刻之後說道:“再忍忍,鸞兒。等我攻下了京城,到時這天下間將再也沒有能威脅到我們的人了,我們就可以安安穩穩的過著我們的日子。到時你若是想,我們也可以在宮外開一個大酒樓,等有空閒了,我們就去這酒樓裡查賬,看我們賺了多少銀子,你說好不好?”
聶青鸞那時候說的夢想,就是想開一個大酒樓,自己當個甩手的老闆娘,然後過幾天就去櫃檯上收一次賬就好了。
見左翎竟然還記得這個,聶青鸞不由的就笑了:“好啊。”
她笑的明豔,左翎低頭在她的額間印下一吻,而後便又一路向下,停在她的雙唇間,耳鬢廝磨,慢慢的加深了這個吻。
左翎拒和的訊息傳到朝堂之上,主和派的人自然是神情黯然,但主戰派的人卻是熱情空前高漲。
只是他們的熱情再空前高漲,那也擋不住左翎的一路前進重生六零年代。
很快的,左翎他們便兵臨京城城下了。
這下子所有的人都慌了。一時之間也顧不得其他的地方,遂將周邊所有城池的隊伍都調遣到了京城來,組成了一支勤王之師。
而聽說這支勤王之師的首領竟然是齊徇和秦青。
這三年的仗打下來,大晉實在是已無良將了,最後到了緊要關頭,也只有齊徇和秦青可用了。
而大晉現下已是將全國所有能用的兵將都押在了這場京城守衛戰上,所以這場戰,其難打程度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左家軍圍困京城數月,損兵折將無數,但雙方最後依然還是處在僵持階段。
前面那麼多年的努力,不能在最後一步的時候還功虧一簣啊。於是聶青鸞便想著去將秦青一面。
她和秦青,好歹還是有幼年的那些情分在的。而且齊徇她也是識得的,也許可以勸說他們兩個也說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