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小丫鬟。
一見那小丫鬟正是葉明月身旁伺候著的小茶。
小茶見著沈鈺,便對著他屈膝行了個禮,隨後就道:“我家姑娘現下正在旁邊的醉雲樓,請著大人過去一見。”
沈鈺一聽,當即就怔住了,隨後他就滿面都是笑意,走路都帶著風,可把北鎮撫司裡的一干人都給嚇壞了。
自家大人審問犯人的時候那可是面上冷森駭然,周身煞氣,目光瞥過來的時候都能嗖嗖的割掉你面上的二兩肉啊,何時見過他這般眉宇間滿是壓都壓不住的笑意啊。
一干校尉皆是看呆了。隨後便依著沈鈺的吩咐,打了水來,又拿了香皂來,伺候著他洗手洗臉。
鄭雲就在一邊調侃著他:“大人,你用清水洗臉洗手就算了,又何必要用那茉莉味的香皂?你一個大男人,弄得全身都是香味做什麼?要不要讓人去給你買一些胭脂水粉來啊哈哈。哎喲。”
一語未了,早就被沈鈺將手中的茉莉香皂結結實實的砸到了他的臉上去。
沈鈺用毛巾擦乾淨了臉和手,冷哼一聲,心裡只想著,你懂的什麼。上次她見著我身上的那幾滴血跡就嚇的一張臉白成了那樣,想來她定然是害怕聞到血腥味和其他腌臢滋味的。可他這在北鎮撫司的牢獄裡進出,總是怕身上會沾染到什麼不好的氣味,所以就用茉莉味的香皂洗一洗手,洗一洗臉,至少自己站到她面前的時候,不至於讓她聞到什麼不好的氣味,從而不舒服。
隨後他又仔仔細細的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袍,看可有沾染到什麼不好的東西。
但其實自打那日之後,他每日穿的的衣袍都是黑色的。但就算是如此,他還是仔仔細細的到處都檢查了一遍,又撣了撣衣袍上不曉得什麼時候沾染上的一處細小灰塵,隨後才轉身抬腳出去了。
鄭雲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望著他的這一系列動作。隨後等他走了,鄭雲才用胳膊肘捅了捅站在一旁的周泉,說著:“你瞧瞧咱們指揮使大人,不過是去見人家葉姑娘一面兒罷了,他就又是用香皂洗臉洗手,又是撣衣袍的,長此以往,咱們指揮使大人這,這真是”
只是他這真是了半天到底也沒想到恰當的話來形容,還是周泉一語戳中了要點。
“再這樣下去,咱們大人將來恐怕會夫綱不振啊。”
推心置腹
葉明月正坐在酔雲樓的一間雅間裡等著沈鈺過來。
她心中多少是有些忐忑的。
上輩子她整日的忙於學習,養父養母又沒有給她買過什麼好衣裳,所以她成天都穿的都灰撲撲的。又早早兒的就近視了,一雙碩大的眼鏡掛在鼻樑上,簡直都要遮住了一半臉。所以縱然是她上輩子活了十八歲,也甚少同男生說話,更別說是有男生同她表白這樣的事了。
這輩子則是因著年歲小的緣故,以往也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所以當那日沈鈺那般直白的對著她說了那番話之後,她只駭的連人帶椅都往後仰了下去。
而隨後的這些日子他又這樣的在她面前一次次的彰顯著他強烈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