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
柳嫂滿心悲憤。說完了這些話之後,她就又伏下了身子去,說道:“奴婢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還請太太明鑑。”
薛氏心中就有些為難。
現下歡嫂和柳嫂兩個人倒是彼此說彼此才是那個欺心背主,要偷盜她嫁妝的人,且兩個人都是說的這樣有鼻子有眼的,倒叫她相信誰的話好一些呢?
而歡嫂此時就膝行上前,一把抱住了薛氏的腿,大哭道:“太太,您要相信奴婢啊。奴婢絕不是那樣的人。分明是柳嫂她欺心背主,最後卻要倒打一耙,這樣的誣衊我。還請太太明鑑啊。”
薛氏在這樣的事上自來就不會明鑑,於是她就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葉明月。
而葉明月此時正在問著柳嫂:“柳嫂,你說歡嫂才是那個想要偷盜太太嫁妝的人,你可有什麼證據?”
葉明月對著柳嫂的偏頗之意還是比較明顯的。
柳嫂感激的看了葉明月一眼,隨即就挺直了腰背,直挺挺的跪在那裡說著:“歡嫂的事,當時她那樣的求著我,我並沒有同任何人說過,所以也並沒有什麼證據。但是奴婢是有法子證明她是在誣陷我的。”
水落石出
柳嫂說了有法子能證明歡嫂是誣衊她的話之後,非但是葉明月,便是連薛氏都望了過來。
而歡嫂的眼中則有著明顯的不安。
這時眾人就聽得柳嫂在對葉明月說著:“五姑娘,能不能給我拿一些酒來?”
葉明月就問著:“柳嫂,你要酒做什麼?”
柳嫂轉頭望了歡嫂一眼,那悲憤的目光只望的歡嫂縮了縮脖子,低了頭,再也不敢看她。
柳嫂就又轉過頭來,對葉明月說道:“好教姑娘得知,我自打從孃胎裡出來,只要一喝酒,哪怕只有一滴,全身都會出紅色的疹子,奇癢難當。所以我自來是不喝酒的。歡嫂說我那時候吃喝了大太太拿過來的酒菜,我現下就喝上一杯酒下去,讓太太和姑娘看一看,到時太太和姑娘自然就什麼都明白了。”
葉明月轉頭望著薛氏。薛氏點了點頭,然後就對文鴛說著:“咱們帶回來的惠泉酒還有沒有?若有,拿了一壺過來。”
文鴛忙答應了,轉身就去拿了一壺惠泉酒過來。旁邊小丫鬟的手裡又拿了一隻銀菊花杯。
文鴛提了手裡的銀執壺,倒滿了一銀菊花杯的酒,薛氏就吩咐著:“將這杯酒給柳嫂。”
那小丫鬟應了一聲是,忙雙手將這杯酒遞到了柳嫂的面前來。
“等等,”葉明月這時開口說著,“用不了一杯,半杯就夠了。”
柳嫂先前那樣說,葉明月就已經曉得她是個酒精過、敏的體質了,喝了酒下去勢必會很難受。但現下這樣的局面,也就唯有讓柳嫂喝了酒才能證明她自己的清白了。
小丫鬟聞言,便將杯子裡的酒倒掉了一半,而後方才重又雙手遞了酒杯過來。
柳嫂接了,不帶一絲猶豫的一仰脖子便將酒杯裡面的半杯酒水都喝光了。
而很快的,就見得柳嫂的面上火燒雲似的紅了起來。她又擼起了自己的兩隻袖子來,果見胳膊上非但是全都紅了,上面還有一粒粒的小紅疹子遍佈各處。
柳嫂依然跪在那裡,因著全身發癢的緣故,聲音有些發顫:“太太,姑娘,請看。”
薛氏看了看,隨後便沉了一張臉,望向歡嫂。
歡嫂已經是整個身子都伏在了地上,可以看到她的肩背在不住的抖動著。
葉明月吩咐著小丫鬟扶了柳嫂下去歇息,又讓人去請了大夫來給柳嫂瞧瞧,隨後她轉頭面向薛氏,說著:“娘,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沒對你說。臘八那日,歡嫂來對我們說了柳嫂那事的時候,我見她目光閃爍,神情有異,隨後便對哥哥說了此事,讓他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