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許琇寧的異常。聽說她要回去,就叫墨蘭好生的伺候著姑娘。
還囑咐她,近來天氣乾燥,要多喝些湯湯水水,少吃乾燥容易上火的東西。
許琇寧一一的應了下來,帶著墨蘭轉身出屋。
凝翠堂到竹意軒還是有些路的,許琇寧心裡慌亂,腳下走的也急。雖然這會兒已經十月的天氣了,但等她走到竹意軒的時候,額頭上面還是沁出了一層細汗來。
陸庭宣正揹著雙手在看小池子裡面養的錦鯉,聽到腳步聲,就回頭望過來。
他耳力好,也能分辨得出許琇寧的腳步聲。所以就算沒有看到她,但聽著這腳步聲也知道她來了。
眸中浮上細碎笑意,他轉身往她那裡走過去。
但等走到近前,看到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他一雙長眉就微微的擰了起來。
許琇寧的手上現在拿了一塊錦帕。是淺丁香色的,上面繡了一枝桂花。
是她自己繡的。雖然繡工還算不得很好,但相較以前來說已經進步很多了。
陸庭宣長指拿過她手上的錦帕,抬手輕柔的給她擦額頭上的汗珠,一面說她:“你定是剛剛走路走的太快了,額頭上才出汗。有什麼要緊的事,連走個路都要走這麼快?現在是秋日,有太陽的地方暖和,沒有太陽的地方陰涼,你出了汗,待會兒風一吹,很容易著涼的。往後再不可如此了。”
囉囉嗦嗦,絮絮叨叨的,跟宋媽很相像。
若是在以往,許琇寧肯定要笑話他一番,但是這會兒她完全沒有這個心思。而是一把抓住陸庭宣的給她擦汗的手,雙目直視他,直截了當的就問道:“凌淮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陸庭宣拿著錦帕的手微頓。
但也就是須臾的功夫,他立刻做了很驚訝很震驚的樣子出來,反問許琇寧:“怎麼,凌淮竟然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死的?”
他面上驚訝震驚的神情很真,壓根就不像是裝出來的。不過即便他裝了一些,只怕許琇寧也是看不出來的。
許琇寧將信將疑的望著他。陸庭宣就坦蕩蕩的任由她看,目光一點兒也沒有躲閃。
過了一會兒,許琇寧才慢慢的將凌淮如何死的事告訴了陸庭宣。一邊說,還一邊仔細的看陸庭宣面上的神情。
就見陸庭宣面上一直都表現的很驚訝。聽完了她說的話,還說著:“原本我叫謹言去約了他,說明兒上午在停雲樓見面。我是想著,許給他一大筆錢,讓他回家說動父母去退周家的親事。若他自己真的不願意娶周靜婉,鬧死鬧活的,最後他父母肯定會讓步。但是沒想到他現在竟然死了。”
原本他還有很多法子可以讓凌家主動提退親的事,但是想著凌家遲早會被他算計的傾覆,索性不如現在就讓凌淮死了,倒也乾淨利落。
但是這些事他肯定不會告訴許琇寧。
許琇寧現在好不容易才開始習慣他,依賴他,他不想嚇到她,讓她又對他疏離起來。
所以在面對許琇寧探究的目光時,他面上的神情一直都很平靜。
不過縱然他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但許琇寧心裡還是存了疑的。
實在是太巧合了。凌淮遲不死早不死,偏偏這時候死……
想了想,她就問道:“凌淮當日進去的那家賭莊,是不是你們陸家的產業?”
許琇寧現在已經知道陸家在京城很有幾處鋪面的事。雖然她沒有細問到底都是些什麼鋪面,但開設個賭莊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連天下皆知的停雲樓都能是他們陸家的產業,來個賭莊什麼的,許琇寧覺得自己也不會很驚訝了。
沒想到陸庭宣聽了,卻一臉正色的說道:“陸家雖做商賈起家,但祖訓有云,一不能開設勾欄院,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