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敢,但也只得乖乖向新任知府交出官印,交割府內所有事項,然後打點收拾行裝灰溜溜的回老家。
聽得蔡正業說,因為錢知府在任上撈的銀錢實在不少,雖然他自以為偽裝的很好,但也不知道怎麼被人給打探到了,在他回鄉的路上竟有一夥蒙面的強人搶了他這些年所有的積蓄和不義之財。
還因為錢知府這些年在任上也沒少做顛倒是非,收錢栽贓嫁禍的事,不曉得惹惱了哪位強人,說了一句惡有惡報這句話便一斧頭砍倒了錢知府。他的家人雖然僥倖逃脫,也去報了官,但聽得說那夥強人極厲害,當地官府也不敢出兵去剿,於是這件事到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反正只是個被朝廷革了職的官員,也實在犯不著為這樣的一個人興師動眾的。錢知府的家人也沒有法子,只得哭哭啼啼的收拾了錢知府身首異處的屍首,運回老家安葬了。
葉細妹聽到這個訊息時,只覺得出了心中一口惡氣,恨恨的說了一句該。
當時要不是葉蓁蓁執意堅持,豁出性命據理力爭,只怕這位錢知府真的想要將李教授被殺害一事栽贓給許攸寧呢,那到時許攸寧還能有命在?想必以前這樣的事錢知府也沒有少做。對於這樣的人,葉細妹覺得老天爺早就該收了去,也省得危害到旁人。
所以當時她一高興,就將蔡正業,孫元忠,還有其他的好些個衙役,包括牢裡的那些個牢頭都請到她的小飯館裡來吃了一頓飯。
許攸寧的事也要多謝他們。論起來許攸寧在牢裡那兩天可是一點兒苦頭都沒有吃,要不是有這些人照應著,能有這麼好的事?於情於理都該請他們吃頓飯的。
而且,跟這些人搞好關係總是不會錯的,至少這嘉寧府裡的地痞潑皮都不敢來攪擾他們。
這些人也是有眼色的,現在看到許攸寧考中了頭名解元,曉得他以後肯定會是個做大事的,竟然湊了份子錢叫蔡正業拿過來,說是賀喜。
葉細妹也不好推辭,便收下了。想了想,許攸寧這考上舉人確實是件大喜事,這兩三年她在這嘉寧府認得的這些人也都很好,索性挑了個日子,辦了一場筵席,請相熟的人都過來吃了頓飯。
縱然要花費些銀錢,但葉細妹想得通透,這錢死守在手裡它也就是個疙瘩,只有花出去了才是錢。而且,這錢沒有了可以再賺,但這些高興的事錯過了可就再沒有這樣的好心情了。
等到這些事都做完,葉細妹就開始和許攸寧,葉蓁蓁商議往後的去向。
許攸寧現在既然中了舉,年後二月就該到京城會試了。那後面只能兩條路, 安謐
葉細妹在這件事上原本還很猶豫, 所以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有決定下來。倒是許攸寧一些兒猶豫都沒有, 立時就說道:“我們一家人一起去京城。”
葉細妹抬眼看他。
下個月便是他二十歲的生辰了。青年長身玉立, 眉眼間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清雋溫雅,但這幾年經過了這麼多的事, 他看著較以往越發的穩重沉靜起來。
想來他既然會這樣說, 心中自然有他的思量。
便點頭笑道:“行, 那咱們現在就收拾收拾, 挑個宜出行的吉日,咱們一家子就一塊兒去京城。”
這樣也好,一家子可以不用分離, 也省得她和葉蓁蓁幾個月間的惦念。
葉細妹是個說做就做的人,立刻就去找林氏借了一本歷日拿回來讓許攸寧看最近宜出行的日子是哪天。
已經是十月中旬了,嘉寧府到京城還很有些路,他們得早些啟程。等到了京城安置下來, 還要讓許攸寧好好用功,準備年後二月的會試才行。
而且現在就去京城也有好處, 路上留出來的時間寬裕些,也免得過了年再啟程, 路上緊趕慢趕的, 若是誤了會試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