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磕磕巴巴的解釋著:“沒, 哥,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就是想讓你脫了褲子, 好讓我那什麼,唉,不是, 我, 我”
這解釋的,意思不還是讓許攸寧脫褲子?
眼見許攸寧臉上的震驚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葉蓁蓁索性放棄瞭解釋。將右手攤開,將裡面她一直緊攥著的那隻瓷盒子給許攸寧看。
“哥哥,這個, 是我今天和娘去鎮裡買的。”
隨後就老老實實的將去年她和葉細妹去鎮上是如何聽到賣餛飩的那對夫妻說的話,她如何一路打聽,最後拜託麵館老闆娘幫她留意, 昨兒如何有人報信,今兒她和葉細妹又如何去鎮上將這個買回來的事都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最後她垂著頭,手指繞著腰帶上掛的小葫蘆, 惴惴不安的說道:“原本我是不想將這件事告訴你的,只想偷偷摸摸的給你把這膏藥抹上就行了。可是,可是,”
可是你這斷在右腿根兒上,無論她怎麼想都沒法子偷偷摸摸的給那處傷口抹上這膏藥。所以不脫褲子能行嗎?可直接叫你脫褲子吧,你看你這不多想了嗎?
說到這裡葉蓁蓁抬頭來看許攸寧。因為剛剛說錯了話心裡覺得不好意思,目光還躲躲閃閃的不大剛對上許攸寧的:“我主要是擔心這膏藥是假的,若告訴了你這件事你心裡有了期望,但抹了這個膏藥不見效,你心裡肯定就會失望。我不想讓你再失望,所以就想著,寧願一開始不給你這個期望。”
但是現在她到底還是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許攸寧。
想想都覺得挺氣餒的。也不知道許攸寧聽完這件事之後心裡會怎麼想。
覺得她傻倒沒什麼,關鍵是,葉蓁蓁怕勾起他心裡的傷痛,讓他難過。
所以更加的不敢看許攸寧了,乾脆又低下了頭。
視線範圍內忽然出現了一隻手。手心向上,五根修長秀氣的手指微微向上彎起。同時耳中聽到一道清潤帶笑的聲音在說道:“將藥膏給我。”
“啊?”
葉蓁蓁不由的抬起頭,有些茫然的看著許攸寧。
油燈光柔和的光線灑滿室內,可見許攸寧眉間溫和一片,眼中笑意細碎:“藥膏給我,我自己抹。”
葉蓁蓁腦子裡面還沒有轉過彎來,但還是哦了一聲,遵循著他的話將手裡緊握著的瓷盒子放到了他伸過來的手掌心裡面。
然後她也沒有走,依然坐在床沿上看著許攸寧。
她這樣看著很有幾分傻乎乎的。
許攸寧忍不住笑起來,然後伸手輕輕的推了她的肩膀一下。
“你還坐在這裡不走?難道真要看我脫褲子?”
葉蓁蓁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許攸寧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臉上立刻通紅一片。
實在想不出來清雋優雅如許攸寧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立刻從床沿上站起來,轉過身兔子一般的往門口就跑。
但跑了幾步之後她又回過身來看著許攸寧,語氣擔憂的問道:“哥,那個,這個膏藥抹上去應該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作用吧?”
雖然她心裡很盼望這個黑玉斷續膏就是她知道的那個黑玉斷續膏,但萬一要是假的,那她也不希望會出現任何副作用。
而且最重要的是,“哥,那個人還說,你的腿斷了已經有三年了,骨傷應該已經癒合,若直接抹上這膏藥只怕沒有用。要,要,”
說到這裡,葉蓁蓁咬了咬下唇。過了片刻之後她才咬著牙繼續說了下去:“他說你要將已經癒合起來的斷骨先折斷,然後抹上這個再有效。”
斷腿的時候原本就已經很痛了,其後受傷的地方骨節慢慢癒合,而現在,竟然要將那些已經癒合的斷骨折斷。
這不啻於讓許攸寧再斷一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