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兒子,可到了你這一代,你們許家可就要”
她幸災樂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猛的聽到好幾下拍桌子的重聲響:“行了,行了,你們還吵吵個沒完了!吵的我頭痛。”
是葉修文拍的桌子。
他原本只是想要給許興昌氣受,看他不痛快。而依照他對許興昌的瞭解,覺得這個老實人就算受了再多的氣,肯定也都是埋在心裡,面上不會表現出來。但哪曉得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許興昌竟然還曉得生氣罵人了!而且看他那個樣子,虎子奶奶再蠻不講理下去,搞不好許興昌還會動手!
虎子奶奶也是,嗓門又尖又利,叫起來就跟幾百只鴨子同時在他耳邊吵鬧一樣。葉細妹的聲音當然也不容小覷。再加上虎子爹和許興昌,葉修文只覺得自己的頭都被他們吵的要炸開了。忍無可忍之下,這才拍桌子叫他們幾個都住嘴。
許攸寧沒有說話,只冷眼旁觀著屋裡的事。
他現在年紀還不大,可屋裡都是大人,沒有他插嘴說話的餘地。不過只要他在關鍵時刻說一句關鍵的話,就足可以扭轉時局了。
既然葉修文都已經發脾氣了,虎子奶奶自然不敢再高聲。
但她肯定不想就這樣放過葉細妹,就問葉修文:“族長,葉細妹的這頓鞭子,還打不打?”
葉修文還沒有回答,許興昌就已經先說道:“我兒子方才已經說過,細妹既然已經是我的妻子,那她就不再是龍塘村的媳婦。怎麼還能用龍塘村的族規來約束她?天下間沒有這個道理。”
言語中甚是維護葉細妹。
虎子奶奶自然不忿,大聲的叫起來:“怎麼就約束她不得了?就算她嫁給了你,可只要她還在我們龍塘村住著,那她就得歸我們族長管。我們族長說她做錯了事,要打她,那她就得受著。”
葉細妹也不是個好糊弄的,聞言立刻說道:“既如此說,那我名下的田地就不該還給村裡。總沒得個要我交出名下田地的時候說我已經嫁了外姓,不是你們龍塘村的人,輪到要管我了,打我了,就說我還在這裡住著,要歸族長管的道理?就算說到天邊,那也沒這個理。”
被他們夫妻兩個這麼一懟,虎子奶奶傻眼了,壓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只急的伸手狠狠的推了站在身邊的兒子一把,罵他:“他們兩個人圍著你娘罵,你倒是吱一聲啊。難道你這個做兒子的,要乾站在一旁看別人罵你娘?”
虎子爹為難的看了她一眼。
他也想幫忙啊。可關鍵是,一來他原本就是個嘴笨的人,二來,他覺得許興昌和葉細妹這話說得沒錯,很在理的啊。他要怎麼反駁?
虎子奶奶見他不做聲,只氣的都想擰他了。
兒子指望不上,看來還得自己親自下陣。
正開口要罵,就見葉修文又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後猛的從椅中站了起來,伸手指著他們幾個就罵道:“我剛剛說的話你們幾個沒有聽見?都當我放屁呢是?叫你們別吵,別吵,還要吵。再吵吵,每個人都綁起來抽一頓鞭子。”
真是,腦瓜殼子都要裂開了,他們幾個還在這裡吵吵!
虎子奶奶心裡還是怕葉修文的,見他真的生了氣,只得噤聲不語。
至於許興昌和葉細妹,今兒他們兩個過來原本就不是來吵架的。這不也是被虎子奶奶給逼的,才跟她吵了起來。現在虎子奶奶不做聲,他們兩個也就沒有做聲。
葉修文見屋子裡的人都安靜了,就覺得他們都是被自己給震懾住了,心裡很滿意。
揹著雙手一邊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他一邊目光掃視著他們幾個,嘴裡還洋洋得意的在說著:“早這樣明白事多好,也省得我剛剛拍了兩次桌子。告訴你們,我是這龍塘村的族長,甭管你們樂意不樂意,只要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