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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夫人一時真是柔腸百結,不知如何是好,最後只能目光無助的望著葉蓁蓁。
她心裡明白,旁人信不信都沒有關係,只要葉蓁蓁信她是她的親生母親就夠了。
但葉蓁蓁心裡這會兒也覺得挺為難的。
其實若真說起來,她覺得許攸寧反問的那番話雖然也有一定的道理,但其實她知道他也有點兒強詞奪理了。
不是親生母親能知道她背後的那塊兒胎記啊?就連她自己以前都沒有注意到這個。而且,她現在又不是個什麼身份多了不起的人,這寧夫人一看就知道身份貴重,難道還會貿然過來認她這個女兒?完全沒有一點兒好處的事。
可萬一許攸寧要是說的對呢?畢竟直到現在,她也確實不知道寧夫人是什麼人,只被她拿著那兩樣東西找上門來,又看了她背後的那塊兒所謂的胎記,再說了一番話,就要她相信寧夫人確實是原身的親生母親不成?最起碼寧夫人到現在都還沒有將當年為什麼丟棄原身的事說出來呢,這也確實比較讓她難相信。
而且真心來說,她也確實不想被寧夫人送到什麼親生父親身邊去,她只想一直跟許攸寧,葉細妹和元宵待在一起,哪裡都不想去。
所以就算現在明知道寧夫人在目光可憐的望著她,她抬手摸了摸鼻子之後,還是垂下頭往許攸寧的身後縮了縮。
相比較而言,她還是選擇相信許攸寧。最起碼她知道這個人為了她可是連命都能豁得出去的。至於寧夫人,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原身的親生母親,至少她們兩個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說起來其實和陌生人也差不離。
寧夫人見她這個態度,只覺得心如刀割,一時淚如雨下。
但她也明白葉蓁蓁的選擇,一邊是跟她朝夕相處了十來年的人,一邊卻是今日初次見面的人,就算自己是她的親生母親,想必她心中也是選擇寧願相信他們不相信她的。
可說到底這些都是當年她的過錯,她怪不得任何人。甚至就算這次過來找葉蓁蓁也是揹著她現在的夫君和她的孃家人。往後她也不敢將葉蓁蓁留在身邊,因為她沒法子對其他人說這是她的親生女兒。
寧夫人也知道今天她是別指望將葉蓁蓁帶走了。不說有許攸寧在這裡一直將葉蓁蓁護在他身後,一瞧就知道這個年輕人不是個好惹的,就算她真的強行將葉蓁蓁帶走了,葉蓁蓁心裡肯定也只會怨恨她。
而且,葉細妹他們將葉蓁蓁撫養長大,她若過來認親頭一天就要強行將葉蓁蓁帶走,也確實顯得她太沒有良心,是個恩將仇報的人了。
心裡翻來覆去的想了一會兒,最後也只得長嘆一聲。
隨後她叫了吳嫂過來,叫她將那兩樣首飾拿過來,又拿了幾張銀票過來,走過去雙手遞給葉細妹,含淚說道:“既然蓁蓁現在不願意跟我走,我知道也強求不來。我想了想,你們才是她心裡認定的家人,我,我尊重她的選擇和決定。”
說到這裡,寧夫人聲音哽咽了下,隨後才繼續說了下去:“這支簪子和這副手鐲原是蓁蓁的父親給我的,我其後另嫁了他人,哪裡還有臉面拿著這兩樣東西呢?就繼續留給蓁蓁吧。至於這銀票,葉姐姐,你拿著。雖然說起銀錢來顯得俗氣,但是暫且我確實想不到比這更好的報答你們的方法。”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寧哥在強詞奪理上面其實也很有天賦啊。
後怕
葉細妹自然不肯收寧夫人的銀票:“這兩樣首飾我就腆著臉接下了, 可這銀票我不能要, 你拿回去。”
接了她的銀票算是怎麼一回事?豈不是顯得自己好像養葉蓁蓁這些年是要貪圖銀錢一般。
寧夫人卻不肯收,只苦苦哀求:“葉姐姐,你就收下吧。你收下,我這心裡才能好過一些,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