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婦人,哪裡能有什麼頭緒?心裡又擔心,難免就會忍不住的紅了眼圈。
葉蓁蓁心裡也不好受,但還是安慰了她兩句。然後接過籃子來,跟在蔡正業的身後往外走。
牢房裡的那些個牢頭和差役也多在葉細妹的小飯館裡面吃過飯的,也多認得葉蓁蓁。更何況這會兒還有蔡正業在前面帶領著,自然很爽快的就放行了。
就有個牢裡的差役領著葉蓁蓁往牢裡面走。
葉蓁蓁頭一次到這種地方來。外面分明還是白天,空中太陽高掛著,但這牢房裡面卻是一點兒日光都透不進來,一走進去就會覺得很壓抑。
甚至還有老鼠蟑螂。葉蓁蓁就眼見一隻老鼠在貼著牆角飛跑,牢房裡的人見到了竟然想去抓。
抓到了想幹嘛自然是不用問的,葉蓁蓁甚至都不敢去想。
也不敢再看了,忙轉過頭目光四處搜尋許攸寧的蹤跡。
搜尋了一會兒她就看到許攸寧了。
身上穿的還是早上出門時的那件半舊的青色直裰。正背靠著牆坐在鋪著稻草的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眉眼微垂,面上神情凝重。手指尖還拿著一根稻草在無意識的來回捻著。
葉蓁蓁一看他身下坐著的稻草潮溼發黴,背後靠著的牆壁也潮溼的石灰一塊塊的掉落了下來,想想他平日是那麼愛乾淨的一個人,這會兒卻因為錢知府那個混蛋被關在了牢房裡面,她就忍不住的覺得眼眶泛紅,鼻尖發酸。
帶他過來的差役還不曉得她已經看到許攸寧了,還伸手指了關押許攸寧的牢房給她看,然後叫她:“有些話你就趕快說,磨蹭不得。待會兒我再過來帶你出去。”
葉蓁蓁謝過了他,然後抬腳往許攸寧那裡走。
牢房裡面原本是很嘈雜的。有受刑過後的犯人叫痛的聲音,也有自認冤屈的犯人喊冤的聲音。就是老鼠吱吱叫和爬行的聲音也不時的傳來,許攸寧只充耳不聞,從來不會去看。
但這會兒葉蓁蓁的腳步聲夾雜在這一片嘈雜聲音雖然很輕,但許攸寧還是立刻聽到了。
親了
許攸寧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他就能開始辨別得出葉蓁蓁的腳步聲。就如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不再將葉蓁蓁只當成自己的妹妹來看待,而是期望她能成為自己的妻子,與他共度一生。
就好像如同春風吹過,天氣漸暖, 某一日早間起來,推開窗戶,就驚覺庭院裡面玉蘭花樹的枝頭已經開滿了瑩白如雪的花朵。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
他抬眼轉頭, 果然見葉蓁蓁正往他這裡走過來。
忙起身站起來, 走到牢門邊。
葉蓁蓁也已經走過來了,目光一直看著他。
看得出來她都快要哭出來了。一雙眼圈兒紅紅的, 目光看著他, 好一會才叫得出來一聲哥哥。
聲音都有些哽咽起來了。
許攸寧心中難過。伸手穿過牢門柱子間寬大的間隙, 輕輕的撫上她的臉,嘆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裡汙穢黑暗,她膽子不大,現在心裡肯定很怕的吧?
葉蓁蓁一聽這話,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哭出了聲來。
就算許攸寧現在身陷囹圄,可心裡還惦記著這裡不是她該來的地方。
她不該來, 難道他自己就該來了麼?
葉蓁蓁一想到這裡,哭的簡直不能自抑,雙肩輕顫著。
許攸寧知道她這是在擔心他,就笑著安慰她:“哭什麼?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我又沒有什麼罪, 錢知府也沒有證據,他奈何我不得的。就算暫時他將我關押在這裡,過兩日也自然就會放我回去。”
葉蓁蓁心裡何嘗不知道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