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兩身新衣裳新鞋。
這入了府學可不比在家裡,又是老師又是同窗的,怎麼能沒兩身好衣裳好鞋,被人笑話呢?
就趁著葉玉珍跟她丈夫駕著牛車去鎮上買貨回來買的時候也跟著去了一趟。
因為跟葉玉珍關係好,心裡也確實得意,路上就忍不住將許攸寧考中秀才,還補了廩,年後要進府學讀書這件事告訴了葉玉珍和她丈夫。
可想而知,不出三日的功夫,整個龍塘村都知道了這件事。
自然就有很多人豔羨。
這秀才的功名在鄉下來說原也不常見,更何況許攸寧竟然還補了廩,要進府學讀書。
也就是說,這讀書非但不用家裡花錢,國家還給出錢出銀子。
一個月有六鬥米,一年有四兩銀子呢,多少人一年到頭都賺不到這麼多銀米啊?
而且要是他往後再考中舉人,考中進士,做了官,那可就是官老爺了。
這一部分人就很想要巴結許攸寧,於是一時葉細妹家裡過來串門的人就多了起來。最後搞的葉細妹煩不勝煩,以往白天一直開著的院門就關了起來,有人過來叫門她在家裡也不做聲,只讓人以為家裡沒人。
可想而知,背後自然又被人說道,說葉細妹這是看兒子考中了秀才,眼睛就長在頭頂上了,忘了本,瞧不上他們這些鄉里鄉親的了。
可一個秀才罷了,算得什麼?許攸寧他老子也是個秀才呢,這麼多年下來不也還是個秀才,只配在村學堂裡面給他們的娃兒教書?而且教了這麼多年也不見他們的娃兒有哪個考了個秀才。可怎麼他自己的兒子就能考中?可見許興昌這是心裡藏著私,壓根兒就沒有用心的教他們娃兒。
甚至還有村民跑到族長,房長,柱首那裡去鬧,說不要許興昌教他們的娃兒了,得重新請個學問好的先生來。要不然要麼他們就不讓娃兒繼續在村學堂裡面唸書了,要麼許興昌每年的束脩銀子他們就不湊了。
許興昌每年十二兩的束脩銀子雖然是村裡發,但這部分錢也是在村民那裡集資而來的。
最後鬧的不像話起來,族長,房長和柱首他們三個也為難。最後大家商議了一番,也只得無奈的告訴許興昌,村裡打算不再請他做學堂裡的先生了。
意思竟是要辭掉許興昌。
可想而知這對許興昌的打擊有多大。
原是父親傳下來給他的教書先生,也秉承父親的遺願,一直想要在龍塘村裡面教匯出一個有功名的學生,不想用心的教導了這麼多年,最後非但沒能教導處一個好學生來,還被村裡給辭退了。
真的是顏面無存了。
便是他名下原有的那些兒田地,村民也鬧將起來。
說是以往給了他田地,那是因著他是咱們村的教書先生,咱們也認了,怎的現在他都已經不是咱們村的教書先生了,他還要佔著咱們村的田地?若想要田地也不是不行,他就得改許姓為葉姓。若不然,總沒有個咱們自己姓葉的田地緊張,倒白白兒的將田地給個外姓人的道理。
有鬧的,自然也有勸的。但鬧的畢竟是大多數的村民,最後逼的族長,房長,柱首等人沒有法子。也確實不願為許興昌一個人得罪龍塘村大多數人的村民,就叫將許興昌來,將村裡要收回他名下田地的話說了。
對許興昌而言這又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葉細妹雖然心裡不忿,但僅憑她一人之力,胳膊擰不過大腿,能鬥得過龍塘村裡那些兒村民?只氣的兩條胳膊發軟,胸腔裡的一顆心跳的既短促又快速。
也不曉得是早上吃錯了什麼東西,又或是被這件事給氣的,竟是乾嘔了起來。
葉荷花這時候正在她家。她是個心善的人,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就想著要來寬慰葉細妹一番,現在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