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細妹和許興昌上床之後先親密了一番,然後兩個人躺在枕頭上說話。
許興昌因說起那會兒在蘭春江邊頭一次看到葉蓁蓁,她還只是個在襁褓中的小嬰兒。這些年被葉細妹撫養長大,雖然前些年是有些痴傻,但現在天可憐見,她竟然好了。現在瞧著和正常的孩子一樣,他心中甚感安慰。
又說起許攸寧的腿。只盼著往後許攸寧的腿能好起來,那這輩子他就沒什麼遺憾的了。
今兒他心裡實在是高興,所以說話竟然有些絮叨起來。
葉細妹心裡卻在琢磨另外一件事。
許興昌雖然以前娶過妻,她也嫁過人,但兩個人都沒有自己親生的孩子。若是往後他們兩個能生下個他們自己親生的孩子來,那這輩子才算圓滿呢。
就將這話對許興昌說了。怕他多心,說完之後還解釋著:“我心裡一丁點兒都沒有嫌棄阿寧和蓁蓁不是我們兩個親生的意思。我就是想著,能再有個孩子,家裡肯定會更加的熱鬧些。而且,我現在既然做了你們老許家的媳婦,就該替你們老許家開枝散葉。不然往後到地底下見著公公婆婆,我都沒臉見他們。”
許興昌在這件事上倒開明的很。只說這事強求不來,還是隨緣的好。兩個人能再生個孩子肯定好,但若真的生不了,這輩子有許攸寧和葉蓁蓁這一雙兒女他也知足了。管什麼撿來不撿來,跟他們有沒有血緣關係,但凡管他叫了一聲爹,那就是他許興昌的孩子。
對於這一點葉細妹肯定也很認同。她不認同的一點是:“生孩子這事兒雖然也說要隨緣,但咱們兩個肯定也要努力才行。若不努力,難道孩子還能平白無故的就找過來了不曾?”
許興昌一時還沒有聽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目光呆愣愣的望著她。
葉細妹只氣的,伸手過去就輕輕的擰了他的腰一下:“死人!難道這事兒還要我主動不成?”
許興昌這才反應過來,耳尖上都滾燙起來。
但聽著葉細妹含羞帶笑的話語,他心裡也動將起來。便翻身過去,將葉細妹裹入身下。
冬至過後連著颳了兩天大風,隨後又下了好幾日的小雨,等到天放晴的時候,溫度卻降了不少。
葉蓁蓁已經穿上夾襖了。正搬了張椅子坐在堂屋的桌旁,提筆練字。
雖然早先月初的時候她就跟許攸寧說了想練字的事,但她也捨不得紙墨,所以前些日子她特地去弄了點細沙來。暫且用樹枝代筆,細沙代紙練了十來日,覺得差不多了,今日才正式握筆。
上輩子她爸媽能供她讀到高三就已經很不錯了,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她學什麼興趣班。但其實她心裡是很想的。
琴棋書畫,她都想要學。所以現在握著毛筆,她心裡特別的激動。
激動的連手都在輕微的發顫。
許攸寧卻以為她這是緊張。又見她握筆的手勢不大對,便教導她:“放鬆。手掌握筆的時候不要握的太緊,大拇指按著這裡。手掌豎起來,筆要拿直。”
一面說,一面自己也從筆架上拿了一隻毛筆握在手上,示範給葉蓁蓁看。
見葉蓁蓁依然不得要領,他只得放下手裡的筆,轉動著輪椅到她這裡來,然後傾身過來握住她的右手。
許攸寧坐在葉蓁蓁的左手邊,現在要手把手的教導她拿好毛筆,肯定要右臂先環住她小小的身子,然後再握住她的右手。
這樣的姿勢兩個人的身子難免就會挨的很近,但一個心裡只將對方當做自己的小妹妹來看待,另一個人滿腦子只想著如何握好毛筆,所以兩個人都沒有覺得這樣親密的姿勢有何不妥。
“指實、掌虛、掌豎、腕平、管直,這便是握筆的五個要領。你現在初學,還是按照這個要領來。等往後你寫的熟了,便不用太按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