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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還有勸的,說的。一個說:“您老年紀高,是該您坐一席,您就別謙讓了。”
另外一個說:“你雖然年紀輕,但在我們這一桌你輩分最高,你就去一席坐得了。”
端著托盤過來送菜的人又在後面問:“你們都坐好了沒?不坐好我這菜沒法上吶。”
其他好幾桌也是,拉來拉去的,鬧哄哄的,壓根就沒有個消停的時候。
葉蓁蓁看著都替他們累,轉過身回屋。
屋裡另外擺了一張桌子,現在坐著葉細妹,葉荷花,葉小娥。就算是一桌謝媒酒了。
看到葉蓁蓁轉過頭,葉細妹就招手叫她:“蓁蓁,過來。”
葉蓁蓁走到她身邊,跟她坐在同一張條凳上。葉細妹在果盒裡面拿了兩塊喜餅給她:“好孩子,餓了?先吃這個墊一墊。待會咱們就吃飯了。”
鬧騰了這麼一上去,葉蓁蓁也確實餓了。就伸手接過兩塊喜餅,埋頭開吃。
這餅裡面包裹的是棗泥,米黃色的麵皮上面有個紅色的喜字。應該是用刻了喜字的印章蘸了紅曲直接印上去,然後一塊兒烘烤的。
樣子雖然算不得精緻,但吃著卻香酥甜軟。
耳中又聽到葉細妹在問:“外面還沒有坐好?怎麼還沒有上菜?”
葉荷花聽了,就探過身往外面望了望,然後回道:“還沒呢,還在拉。不過我看七八也都坐好了,快了。”
葉細妹撇嘴:“吃個飯而已,坐哪裡不是吃飯?偏就有這麼多規矩。也不見坐在一席二席上就能多吃一塊肉。”
聽得葉荷花和葉小娥都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葉小娥就一邊吃瓜子一邊說:“以前我就聽人說許秀才臉皮薄,但也不知道他這樣的薄。你看看剛剛別人跟他說玩笑話的時候,好傢伙,他連臉帶脖子都通紅一片。而且只知道搖手亂擺,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說到這裡,她吐了一片瓜子皮出來,又說:“不過他兒子倒是個厲害的。剛剛亂成那樣,我看那孩子臉上還一直帶著笑。看著比他爹還要沉穩。”
葉荷花坐在一邊附和:“這孩子看著確實比他爹要沉得住氣。那天我和小娥過來他家說親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這孩子是個能成大事的,可惜腿斷了。要不然往後說不定他就能做個官,到時你還是個老安人呢。”
說的葉細妹都笑了起來:“什麼老安人,我還能有這福分?我爹孃墳頭上就沒長這根草!只希望這孩子以後的腿能好起來。看他長的細皮嫩肉的,也不像是個會做農活的。以後他要是能考個秀才,往後頂了他爹在村子裡教書,一年掙幾個錢餬口,以後尋個媳婦成家,那也就是一輩子了。要是他腿一直不能好,說不得,我既然都已經嫁了過來,他也叫了我一聲娘,我要是能管,往後也會管他一輩子。總之但凡有我一口吃的,肯定就不會餓著他。”
鬧事
葉蓁蓁坐在旁邊吃喜餅。一邊吃一邊聽葉細妹和葉荷花,葉小娥說話。
聽到這裡,她覺得葉細妹真的是個很善良的人。
原身是個傻子,她撿了回來,任憑別人怎麼說,也不離不棄,一直養到現在。現在嫁給許興昌,兩個人說起來只是半路夫妻,一點情分都沒有。但對於許攸寧這個繼子,葉細妹竟然都決定了哪怕往後許攸寧的腿一直不得好,她也會一直養著他。
葉蓁蓁知道葉細妹雖然嗓門大,行事說話也潑辣,可但凡她說出來的話,那肯定就會做到。
而許興昌其實也是個很善良的人。許攸寧跟他也沒有半點血緣關係,是撿回來的兒子,可還是撫養他長大。哪怕他斷了腿,依然跟從前一樣,沒有半點兒要拋卻的意思。
這樣一想,葉蓁蓁就覺得葉細妹跟許興昌這兩個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