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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蓁蓁看到他走出去,也起身從床上坐起來,伸手理了理身上的嫁衣,坐到臨窗的小方桌後去。
這張小方桌原是給許攸寧充當書案用的,但現在上面放了銅鏡和木梳之類的東西,也算得上是一個簡易的梳妝檯。
葉蓁蓁對著銅鏡將髮髻上戴的那幾樣首飾和那兩朵如酒杯大小的堆紗絹花取下來放到首飾盒裡,然後將挽起的頭髮也放了下去,拿起梳子慢慢兒的梳著。
隔窗能聽到外面的說話聲和笑聲,聽著就叫人覺得很喜慶熱鬧。
葉蓁蓁沒有忍住,起身站起,微微的將窗戶推開一條縫隙往外望。
雖然院子裡一總才擺了兩桌酒席,但卻掛了好幾盞燈籠,照的各處明晃晃的亮。
葉蓁蓁就看到許攸寧正手中拿了酒杯,在敬王大娘酒。
柔和燭光下,他一身喜服,身姿挺拔如竹,眉眼清雋如仙,舉手投足之間皆是沉穩謙和。
想起龍塘村裡坐在輪椅上的那個少年,再看看外面的這個青年,葉蓁蓁不由的抿唇微笑。
她一路相伴了這個人的少年時光,青年時光,而往後,她也要相伴他的一生時光,想了想,心裡竟然覺得很安穩很甜蜜。
想來這就是幸福了。
葉蓁蓁看了一會兒,伸手放下窗子,又坐在椅中拿梳子慢慢的梳著頭髮。
梳了一會兒,就聽到吱呀一聲輕響。她回過頭一看,就驚訝的看到竟然是許攸寧推門進來。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外面眾人還在吃著喜宴,她以為許攸寧怎麼著也得等喜宴結束了才會回來。
而且剛剛她才看到許攸寧在敬眾人酒呢,但這才一轉眼的功夫他竟然就回來了。
許攸寧不回答,徑直走過來,彎腰傾身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葉蓁蓁壓根沒提防他會忽然這樣,口中低呼了一聲,手裡拿著的木梳都掉到了地上。
許攸寧將她放到床上,就俯身壓了過來,然後才望著她說道:“有小嬌妻在等著我,我哪裡還有心情陪著其他人?肯定要趕回來陪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唇角彎著,眉眼都帶著笑意。不同於平日給人的謙和溫潤的感覺,反倒讓人覺得有幾分邪肆浪蕩的感覺。
葉蓁蓁覺得這一定是她看錯了,又或者是今夜的燭光實在太令人迷醉了。
便也忍不住跟他調笑起來:“你這麼著急回來做什麼?今日白天你才剛殿試了一日,難道你不覺得累?我不信今兒晚上你還會有多少體力。”
許攸寧沒有想到葉蓁蓁竟然會跟他說出這樣的話來,驚訝的一時沒有說出話來。
葉蓁蓁見狀,心裡很有成就感,不由的就抿唇輕笑起來。
但很快的,她就見許攸寧挑眉輕笑:“我還有多少體力,你自己來鑑定一下不就知道了?”
說著,就低頭下來,將葉蓁蓁所有的話語都堵了回去。
而接下來,許攸寧用一整晚的時間向葉蓁蓁證明了他的體力到底有多好。
到次日葉蓁蓁起床來給葉細妹敬茶的時候就覺得自己雙腿都還是軟的。腰也是酸的,全身的骨頭都跟要散了架一樣。
但看著許攸寧卻是一點兒都不累,反倒眼角眉梢都是饜足的笑意。
葉蓁蓁:
只能說自作孽不可說,昨晚她怎麼就能跟許攸寧說那樣的話呢?現在好了吧,自食苦果。
葉細妹也看出來今兒葉蓁蓁走路的時候都有幾分不自然,心裡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就看了許攸寧一眼,心想看不出來你這面上看著跟個清瘦文弱書生似的,原來還這麼厲害啊。
不過就算這樣你也該悠著點啊。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