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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這時目光帶笑的瞥了周姨娘一眼。倒是個機靈的。看來往後她還可以對周姨娘更好一些。
沈承璋自然也知道薛姨娘是個什麼樣的人,聞言心中也是贊同的,不過面上也並沒有表現什麼出來,只是對沈沅說道:“既如此,那往後但凡吃食上面的東西你就不必送給她。”
沈沅答應了。
三個人又坐在一起閒話了一會兒。沈沅看到旁邊的花几上放了一盆玫瑰花,大紅色的花朵開的正盛,香味濃郁。
她就笑道:“難怪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一股花香,想必就是這玫瑰的香味了。只是姨娘,這玫瑰的香味太濃了,您這樣放在臥房裡面,晚間定然睡的不好。只怕還會覺得心煩意亂,胸悶噁心。還是將這盆花移到外面去,另放些香味清淡的花在臥房裡面的好。”
“這盆玫瑰花是三姑娘讓她身邊的丫鬟送來給我的,還特地的說讓我放在臥房裡面。”周姨娘回答的有些遲疑,目光更是看著沈承璋,“她以往從來沒有送過我花,這頭一次送,我就不聽她的話,移到外面去,只怕三姑娘知道了,會說妾身……”
沈沅自打進屋看到這盆玫瑰花的時候就知道這必然是沈瀾讓人送過來的。
周姨娘不可能自己掏錢出去特意的讓人買了一盆玫瑰花放在這裡,而這滿宅子裡面,也就只有沈瀾有一個花房,才能在早春的時候就培育出玫瑰花……
沈沅拿了手邊小几上放著的蓋碗,垂著眼,一臉平靜的開始喝著裡面的茶水。
沈承璋這個時候正在問周姨娘:“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胸悶噁心,晚上睡不著的?”
周姨娘想了一想,然後才說道:“好像是從前日開始的。”
“那這盆玫瑰花是瀾姐兒讓人哪一日送過來的?”
周姨娘想了想,看向站在一旁伺候的芸香。芸香忙回道:“也是前日。奴婢記得真真兒的,當時是三姑娘身邊的瑞蘭姑娘帶著一個婆子送過來的。當時姨奶奶還讓奴婢給了瑞蘭三百個錢,給了那個抬花盆的婆子一百個錢呢。”
沈承璋的面色就有些不大好看了,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沈沅才聽到他說道:“想必瀾姐兒也不知道這玫瑰花竟然會引起這麼多的事。她也是好心,想要送一盆花給你。你不要多想。”
沈沅唇角微彎。
沈瀾平日在沈承璋面前總是說自己喜歡侍弄花草,對各種花草的習性都瞭如指掌。雖然沈沅知道她確實對各種花草的習性都不瞭解,送這盆玫瑰花給周姨娘也不過是湊巧—她還送了一盆薄荷給薛姨娘呢,還讓薛姨娘吃薄荷做的飯菜,喝薄荷葉子泡的水—但即便沈承璋口中這樣安慰著周姨娘,誰曉得他心中到底會怎麼想呢?
事情總要一步一步的來。
周姨娘現在這種情形,沈承璋晚上自然是不會留宿在她這裡。再坐得一會兒,沈承璋就起身站起來要走,沈沅站起來送他到門口,又說起一件事:“剛剛我到周姨娘這裡來的路上,看到大哥正陪著一位年輕的公子在園子裡閒逛。大哥引見了,我這才知道,那位年輕的公子原來是薛姨娘的孃家侄子。”
聽她說起薛玉樹,沈承璋就高興的說道:“他確實是薛姨娘的孃家侄子。倒是個有才學的,也許今年春闈能考中進士也不錯。到時他進入官場,有薛姨娘這一層關係在,總歸對咱們家有利的。所以我就留他在咱們家住下了,先前就是讓你大哥帶他在咱們家到處逛一逛,熟悉熟悉。”
沈沅面上帶著淺笑聽他說話,不過她知道薛玉樹今年春闈是必定不會中進士的。
“父親愛惜人才這自然是好的。”沈沅面上的笑意不變,“不過若說起來,這薛公子畢竟是外男,旁的地方由得他逛一逛也便罷了,不過咱們家的女眷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