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對應的解決答案,只得僵硬地等待無解的麻煩從他身上碾壓過去,再從痛苦中找到破解辦法。
“你想站著親嗎?”
這個輕易控制他神智的存在並沒有變成麻煩,菲特伸手握住他的手,用那令他神魂顛倒的聲音說:“那來吧。”
“不,去沙…”阿努什卡後知後覺,宿舍裡並沒有沙發一類的傢俱。
阿努什卡忽然感到一陣憤怒,不是對菲特,是對他自己。
這股憤怒來勢洶洶勢不可當地將他的著迷失神燒得一乾二淨。
他的私蟲生活如此貧瘠空曠,猶如這個空蕩蕩的樣板間,他的私蟲狀態就是空蕩房間裡並不舒適的軍需硬板床。
即使菲特和貓眼上任何一位閣下都不一樣,即使阿努什卡對獻殷勤一類手段再不擅長,他也明白,這種私蟲狀態絕不具備1毫克的吸引力。
在阿努什卡所看過的所有約會守則中,吸引力是絕對的重中之重,而他在這方面…糟糕得一塌糊塗。
尤其,阿努什卡一時半會兒,竟想不出更具備生活氣息的場景。
他的書房只有工作檔案和壁掛獠牙與槍,他的訓練室全是荷槍實彈和重型訓練器材,黑戰神是千篇一律的星艦內部裝潢。他還有什麼地方可以選?會議室?大演講臺?
幾秒後,時寸瑾突然被阿努什卡用蝶翅卷裹起來,整個人被阿努什卡包著抱住後退,他有點搞不清狀況地連跟著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幾步。
抵達某個位置,阿努什卡往後一坐,時寸瑾被他壓著肩膀,坐到他的大腿上。
礙於姿勢,時寸瑾被迫弓
起腿,腳直接踩在阿努什卡的半邊翼膜上,整個被罩進四翅蝶翼裡。
霎時,周圍完全黑下來,他再也看不到這間房裡的任何地方。
時寸瑾:?
“怎麼突然把翅膀摟起來?”時寸瑾沒有慌,伸手順著阿努什卡的肩頭,摸到他的臉,詢問:“我才看了一面牆,其他地方怎麼了?”
黑暗中,時寸瑾感到自己的手被牽起來,片刻,手心裡又出現某種柔軟彈性的擠壓貼貼。
“房間什麼都沒有,沒什麼好看的,看那面牆就行了。”黑暗中,阿努什卡沉默幾秒,又說:“下次。”
“下次再打一次全息通訊,我會準備好一個正常房間該有的一切。”
“柔軟的床、香薰、地毯…”
“燈換成暖色調。”
“再。”沉默,“再備齊每日鮮花。”
“再。”沉默,“異獸皮毛做成的掛毯你感興趣嗎?或者,獠牙製成的杯具餐具?我注意到你總是在補充水分。”
時寸瑾安靜聽著阿努什卡說話,他講的很慢,就像課堂上被老師突然點到站起回答問題的學生。
全息通訊的晶片屬於市面頂配,但絕對比不上真實接觸,還有一點輕微的感知失真模糊。
可即使如此,時寸瑾也能感覺到阿努什卡正竭盡所能地掏出想象裡比較好的、比較舒適的猜測。
這令時寸瑾一時想起原著裡的阿努什卡·卡許。
原著的阿努什卡·卡許一生都奔波於忙碌,他掌管極致的軍權力,資源和財富源源不斷地流向他的轄區。但正因為忙碌和連年征戰,他會把時間效率運用到最高,食水只會是最便捷的營養液,偶爾可能在應酬的時候喝點好酒,再多就不會浪費時間去賞味。
物質感低、口欲感低、享樂感低至無。這樣的人,有著這樣一個空蕩蕩的樣板間臥室並不奇怪。
“…或者,人類的書籍?我在法庭有蟲脈,法庭的藏書宮收藏著與人類建交以來最全的紙質書籍。”阿努什卡彙報一樣地說道。
時寸瑾撫了撫他的肩,“放些食物吧,我對高等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