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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雅忙謝了。
慧雅和楊媽媽正吃茶,一個有些稚氣的聲音傳了過來:“楊媽媽,大人讓我宣慧雅姑娘過去!”
慧雅抬頭一看,見門檻外立著一個八九歲的小廝,與丁小四面目依稀有些相似。
楊媽媽笑道:“這是小五,小四的兄弟,一向跟著大人端茶倒水。”趙青帶到任上的人都是他已經去世的母親穆夫人留給他的親信,楊媽媽是穆夫人的陪嫁丫頭,丁小四丁小五是穆夫人陪嫁莊園的莊頭丁福的兒子。
慧雅打了個招呼,便拎著自己那個寶藍小包袱隨著丁小五去了。
丁小五引著慧雅進了外堂的偏廳。
慧雅一進去,便發現趙青正端坐在榻上,手中拿著一個白瓷茶盞,似乎在想著心事。
西側坐著那個弓手班頭蔡玉成和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
中年人似乎是縣衙的書記,正拈筆候著。
外面雨依舊很大,屋子裡光線有些暗,可單是趙青坐在那裡,就彷彿照亮了整個屋子,令慧雅的心劇跳了一下。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暫時平復了劇跳的心,這才拎著小包袱上前行禮:“見過大人。”
趙青心不在焉地擺了擺手,示意慧雅在東邊靠牆的高椅上坐下。
慧雅輕輕坐了下來,眼睛不可抑止地看向趙青,心中依舊感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好看的男子?
丁小五給慧雅、蔡玉成和許書記倒了一盞清茶便退了下去。
趙青看都不看慧雅:“孫貴是你後爹?”
慧雅答了聲“是”。
趙青又問:“你母親癱瘓在床是被孫貴毆打所致?”
慧雅又答了聲“是”,接著又解釋了一句:“是奴婢母親告訴我的。”
趙青抬頭看向慧雅:“尹桂香是孫貴相好之人,你可知曉?”
慧雅“嗯”了一聲,道:“奴婢這次回到孫家溝,在河邊洗衣,聽村中女人說的。”
趙青鳳眼微眯:“你自己有沒有證據?”
慧雅抿了抿唇,看著趙青清俊的臉,清清楚楚道:“孫貴雖然對奴婢母親非打即罵,屢下毒手,可是對尹桂香卻甚好,奴婢看到尹桂香腕上帶著奴婢母親陪嫁的那對赤金蝦鬚鐲……奴婢被孫貴發賣時只有六歲,卻也記得奴婢母親甚是珍愛這對赤金蝦鬚鐲,等閒捨不得戴的。”她就是要渲染孫貴對尹桂香的好,以防尹桂香為了替孫貴脫罪,把所有的罪行都認到自己身上。
趙青淡淡道:“許書記,讓慧雅姑娘簽字畫押吧!”
慧雅接過記錄,細細看了一遍,見全都符合,這才接過許書記遞過來的筆,在記錄上籤了自己的名字,又蘸了硃砂摁了指印。
趙青拿著記錄掃了一眼,先是詫異慧雅會寫字,接著就有些好笑——慧雅的字太醜了,不過是“孫慧雅”這三個字,她也寫得歪歪扭扭的,還大小不一。
見趙青鳳眼含笑看了看記錄,又看向自己,慧雅的臉騰地一下紅透了——在男神面前丟臉了!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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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動之始
? 慧雅的臉熱辣辣的,好像抹了一層辣椒一樣,心臟也“怦怦怦怦”跳個不停,她垂下眼簾訥訥道:“我以後會好好練字的……”話音剛落她就想打自己的臉,覺得一見男神就膝蓋發軟,自己實在是太沒節操了。
趙青的視線在慧雅身上停留片刻,又回到手中拿著的記錄上,“哦”了一聲,不說話了。他覺得慧雅的氣色似乎好多了,剛淋了雨進來時她臉色蒼白如玉,如今雖然穿著不合體的衣裙,可是肌膚泛著光澤,顯見是不冷了。
雨雖然沒有停下,可是已經小多了,丁小四奉命拿傘送慧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