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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不說還好,一說元靖噁心得差點當場吐了出來,踢倒那兩個小廝,大踏步走到雕花門邊,抬腳便踹了過去。
書房門本就是虛掩著,當下就被他踹開了。
元靖疾步走了進去。
屏風後面的拔步床上,肥壯的太師穿著蟒袍正壓著一個雪白的小小身子逞著獸慾,見元靖進來,也只是回頭看了一眼:“是元靖啊,再等一會兒,我這就出貨!”
元靖再難忍受,大踏步走了過去,揪住毛太師拽了過來,扔在了一邊,把那個躺在血泊中的女孩子用錦被一裹夾了出去,遞給在外面候著的阿南:“把這人送到城外莊子,讓徐真施救!”
阿南答應了一聲,招手叫了兩個人,抬著這個錦被卷飛快跑了出去。
這時毛太師的聲音從書房裡傳了出來:“毛宇震你這臭小子,你不是以字為名非要改姓元麼,幹嘛管我毛家的閒事!”
元靖立在廊下,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道:“我不能管毛家的閒事,是麼?那我不管了!”
說罷,他轉身就走。
阿北忙跟了上去。
毛太師:“……死小子,造反了麼?你給我回來!”他風流了一世,居然生出這樣一個貞潔的元靖,這到底是不是他的種?
現在就去問問元氏去!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小廝阿北和謀士蘇寒終於打馬在金明苑外面追上了縱馬而出的元靖。
此時正是寒冬臘月,繁華一時的金明苑也不過淡日疏林荒郊野路,分外的蕭條冷寂。
蘇寒輕輕問元靖:“公子是真的要離開太師府?”
元靖剛要說“是”,可是想到依舊在太師府中居住的母親元氏,想到烜赫一時的百年望族晉州毛氏,最後只餘一聲嘆息。
阿北夾了夾馬腹,上前稟報道:“公子,素蓁捎來了一封信。”
元靖接過素蓁送來的密信開啟,在馬上看了起來。
他看得很快,匆匆看了一遍,不敢置信,便又看了一遍,不由道:“我的天!原來如此!”
他還納悶呢,趙青一個侯門公子為何會迎娶慧雅,而定遠侯府為何會答應,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元靖抬眼望著掛在稀疏林梢的蒼白日頭,吩咐阿北:“你現在就去安排,務必讓我見到孫氏本人!”
?
☆、 嫁妝嫁妝
? 慧雅妝扮之後便拿了本書歪在錦榻上邊等邊看,可是等了好一陣子還是沒有前面的訊息。
她正在忐忑,梁媽媽忽然過來了。
瞅四下無人,梁媽媽這才低聲向她稟報道:“夫人,那些小腳黃雀都已經拾掇好晾好了。”
慧雅聞言,忙道:“我要的那八個白瓷罈子準備好沒有?”
梁媽媽忙道:“準備好了,都是從永平縣拉過來的!”
慧雅知道這件事更重要,就不再等前面的訊息,只叫了梁媽媽李媽媽跟上,也不叫其他人,直接去了後花園的畫堂春。
畫堂春的湖心島上有一個廚房,梁媽媽已經把需要的器皿和作料都準備好了。
慧雅在梁媽媽李媽媽的服侍下脫去外面的大衣服,只留扣身月白松綾小襖和銀紅裙子,和李媽媽梁媽媽一起洗了手,開始忙碌起來。
李媽媽和梁媽媽把已經洗剝乾淨晾乾的小腳黃雀一隻只用酒泡了泡,然後抹乾。
慧雅則忙著調配調料,她用麥黃、紅曲、鹽椒、香料、蔥絲和薑末用一個大銅盆攪拌在一起。
梁媽媽忙活的時候,間或看了慧雅一眼,見她一言不發認真地攪拌著調料,不禁心中感佩之極。
忙完這些之後,梁媽媽把白瓷罈子全搬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