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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四正用托盤端了一盞茶進來,見狀笑嘻嘻道:“大人,上次過堂慧雅姑娘來縣衙應詢,順便把您的這件衣服送了過來。奴才瞧慧雅姑娘洗過也熨過了,就直接收起來了。
趙青:“……”他一直以為衣服還在慧雅那裡……看來,慧雅是真的對他無意……
他心裡有些說不出的難受,悶悶的,鈍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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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拔弩張
? 慧雅與慧秀帶著貴哥到後面花園看月季花。
出來的時候,慧雅笑著招呼五娘韓銀兒的丫鬟小珍:“小珍,一起去後花園摘花去!”
小珍常挨五娘韓銀兒的打,被打怕了,想去卻又不敢去,猶猶豫豫道:“我……我……五娘……”
慧雅聞言笑了:“今日老爺在家,定要在正房用午飯,五娘一時半會兒不會回去,你放心跟我們去玩吧!”
小珍聞言歡喜極了,忙跟著慧雅和慧秀去了。
到了花園,慧雅示意慧秀帶著貴哥在草地上玩,自己和小珍立在一簇月季花前賞花。月季花含苞待放,格外嬌豔,芬芳在風中浮動,令人身心俱醉。
慧雅掐了一朵大紅的月季花拿在手裡把玩著,佯裝無意地問小珍:“小珍,今日怎麼是你跟五娘出來啊?往日不都是小玉跟著五娘侍候麼?”五娘院中的這兩個丫鬟小玉和小珍,小玉仗著老爺和五娘喜歡,常常欺負小玉,慧雅打算先挑起小珍對小玉的恨意。
小珍聞言忿忿道:“小玉?哼!”
慧雅也不急著問,把那朵大紅月季花遞給小珍,自己又掐了一朵淺粉月季花,放在鼻端輕嗅著,眼睛卻不離前面草地上的貴哥。
小珍漲紅著臉還是忍不住說出來了:“五娘為了霸攬老爺,昨夜讓小玉侍候了老爺!”
慧雅一臉驚訝:“小玉?”
她抬眼看向前方含苞待放的簇簇繁花,低聲道:“小玉怕是留不住老爺的。”朱儁一向好的就不是稚嫩生澀的少女,而是頗具風情床笫之間放得更開的人。妻,譬如以前的韓銀兒,譬如現在的秦寶珠。
小珍臉上現出一抹快意:“那是自然!不過,小玉現在可得意著呢,夜裡叫我起來好幾次侍候她,早上說渾身疼,又折騰我侍候她……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即使侍候了老爺,還不過是我和一樣都是丫鬟……”
慧雅沒有說話,只是抬手輕輕地在小珍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兩人聊了一會兒,慧雅狀似無意地轉移了話題,和小珍開玩笑:“我說惠林是不是喜歡你啊,怎麼老是往五娘院子裡跑?”惠林是朱府的管家,生得甚是清秀,先前也是朱儁的小廝,甚得朱儁信任,就提了管家之職。重要的是惠林如今年二十四歲了,按照朱府規矩,女僕滿了二十歲,男僕滿了二十五歲可是要婚配的。
見小珍低著頭,牙齒咬著嘴唇,顯見心理鬥爭非常的激烈,慧雅便笑著道:“咦?難不成惠林看上小玉了?”
小珍冷笑了一聲道:“小玉?她算哪根蔥!人家看上的可是五……”
小珍是被韓銀兒家常打怕的人,話說了半截才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什麼,當下臉色蒼白,捂著嘴不說話了。
慧雅心中的疑問已經得到了證實,一邊在心裡合計著,一邊抬手叫慧秀帶貴哥過來:“慧秀,貴哥該喝水了,咱們回去吧!”
貴哥有些渴睡了,慧雅便把他背了起來。
沒多久慧雅就感覺到貴哥睡著了,軟軟的肉肉的身子貼在她背上,隨著她的步伐一顫一顫,顫得慧雅的心都軟了。
她下意識放慢了步伐,生怕驚醒了貴哥。
燦爛春日照在小徑兩旁的女貞上,滿眼都是剛萌發的新綠,令人心情愉悅。慧雅看了小珍一眼,見她